"你的堅強、溫柔、善良,都深深吸引著我。"
"我在信中看到的不是我的妹妹,而是獨一無二的姜幼蘭。"
我心中一暖,眼眶微微湿潤。
陸砚文伸手擦去我眼角的淚水:"別哭,我帶你來這裡,隻是想讓你知道全部的真相。"
"我不想有任何隱瞞,我要你完全了解我,再決定要不要跟我在一起。"
我深深看著他。
陸砚文是如此的坦蕩真誠。
兩日後,我們啟程前往京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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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行前,陸幽蘭拉著我的手,不肯松開。
"砚文哥哥,帶她回來。"
陸幽蘭輕聲道。
陸砚文溫柔地應道:"好,我會的。"
我看著幽蘭,心中湧起一股憐惜。
輕聲道:"等我們成親,便接你去京城住。"
幽蘭眼中閃過一絲亮光,緩緩點頭。
我們離開祖宅,踏上了回京的最後一程。
陸砚文在馬車上對我說:"我已在城南還有一處宅子,你可先住在那裡。"
我點頭答應。
雖已和離,但貿然同住確實不妥。
另外,回京前,我想著再處理一番嫁妝的事宜。
大部分嫁妝仍存放在沈府,需要取回。
陸砚文說:"我派人去取便是。"
我搖頭:"這事還是我親自去辦妥當,沈府上下,我最了解。"
他思索片刻,點頭道:"好,我派人護送你。"
回到京城的第二日,我便去了沈府。
臨行前,陸砚文擔憂地說:"若沈景翊為難你,便派人來喚我。"
我笑了笑:"不必擔心,我能應付。"
到了沈府,守門的家丁竟不認得我。
我報上名字,他一臉驚訝,慌忙去通報。
不多時,管家匆匆趕來,滿面堆笑。
"少夫人回來了!世子爺可是一直在找您呢!"
我淡淡道:"我不是來見沈景翊的,是來取嫁妝的。"
管家面露難色:"這……世子爺說了,少夫人若回來,必須先見他。"
我冷笑一聲:"我與沈景翊已和離,他無權幹涉我的行動。"
正說著,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。
"幼蘭!"
沈景翊快步走來,神色激動。
他比三個月前消瘦了許多,眼中帶著病態的興奮。
"你終於回來了,我就知道你會回來。"
他伸手要握我的手,被我避開。
"沈景翊,我今日來是取嫁妝的,不是來見你。"
沈景翊臉上的笑容凝固了,轉而變成怒意。
"你還在生我的氣?"
"幼蘭,和離書的事是我不對,我已經知道錯了。"
"宋惜惜也被我趕出去了,你還要怎樣?"
我平靜地看著他:"沈景翊,我不是在生氣。"
"我們既已和離,各自安好便是。"
沈景翊眉頭緊鎖:"既已和離?那不過是一時氣話。"
"你我是夫妻,怎麼會和離?"
看來,他還不知道我已正式和離了。
我從懷中取出和離文書的副本,遞給他。
"沈景翊,請看清楚,這是官府蓋印的和離文書。"
沈景翊接過文書,臉色瞬間煞白。
他顫抖著手,翻看文書上的印章和日期。
"這……這不可能!"
"你何時去的官府?我怎麼不知道?"
我冷笑一聲:"既然要和離,和離文書自然要得官府親證。"
"以免耽誤沈世子再覓佳人。"
"沈景翊,你不是一直懷疑我與陸砚文有私情嗎?"
"隻不過,那時我們並無私情,如今卻真的要成親了。"
沈景翊如遭雷擊,身體搖晃了一下。
"你……你真的要嫁給陸砚文?"
我點頭:"沒錯。"
沈景翊猛地抓住我的手腕:"你不能!"
"你是我的妻子,我不允許你嫁給別人!"
我甩開他的手:"沈世子,請自重。"
"我們已無關系,你無權幹涉我的生活。"
沈景翊面如S灰,卻又倔強地說:
"幼蘭,我知道你還愛我。"
"你隻是一時氣憤,才去找陸砚文報復我。"
"我原諒你,咱們回家吧。"
他的話讓我既憤怒又覺得可笑。
原來,他一直以為我離開隻是為了刺激他回心轉意。
我深吸一口氣,平靜地說:
"沈景翊,我與陸砚文兩情相悅。"
"我們相識已久,隻是你不知道罷了。"
"如今我和你已無瓜葛,請不要再糾纏我。"
說完,我轉身對管家道:
"我的嫁妝呢?"
管家看了看沈景翊,為難地說:
"夫人的嫁妝……世子爺命人收起來了。"
我挑眉:"收在哪裡?"
管家指了指庫房的方向。
我不再理會沈景翊,徑直走向庫房。
沈景翊在身後追來,不斷叫喊我的名字。
我充耳不聞,命人打開庫房。
嫁妝一應俱全,沒有缺少。
我讓隨從將嫁妝搬上馬車,自己監督。
沈景翊站在一旁,面如土色。
太陽西斜時,所有嫁妝都已裝上馬車。
我對沈景翊行了一禮:"告辭。"
他攔住我的去路:"幼蘭,你真的不回來了?"
我輕聲道:"沈景翊,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。"
"你我皆有新的生活,何必糾纏不清?"
他眼中含淚:"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……"
我沒有說話,繞過他,上了馬車。
沈景翊追到府門前,眼睜睜看著馬車遠去。
我回頭望了一眼,他的身影在夕陽下顯得那麼孤單。
但我心中已無波瀾,隻想盡快回到陸砚文身邊。
陸砚文為我準備的宅子位於城南,環境清幽。
又請了幾個可靠的僕人。
我將嫁妝安置好。
次日,陸砚文便送來一套華服和首飾。
雪信拿起一看,是最新樣式的繡花裙裾和點翠步搖。
"小姐,陸大人真是細心,這都是最新的款式。"
我打開隨禮物送來的信箋,上面寫著:
"三日後宮中設宴,文武百官皆可攜夫人出席。"
我心中一跳,這是陸砚文第一次邀我以夫人身份公開亮相。
雪信興奮地說:"小姐是要進宮請陛下賜婚嗎?"
我輕輕拂過那套華服,心中既緊張又期待。
這些日子我閉門不出,如今再現京城,會是什麼反應?
沈家太夫人的壽宴也在三日後,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安排。
陸砚文不會是怕我要去沈家吧?
我心中疑惑,卻也沒多想。
當晚,陸砚文親自來訪。
他看著那套未拆封的華服,有些失落。
"不喜歡嗎?"
我連忙搖頭:"很喜歡,隻是……"
"隻是什麼?"
我咬了咬唇:"三日後,沈家太夫人壽宴與宮宴同日。"
"我想,或許該先向沈夫人辭行。"
陸砚文眉頭舒展,笑道:
"原來如此。我還擔心你不願與我同行。"
我低頭道:"我並非不願,隻是……"
"隻是怕別人闲言碎語?"
我點點頭,又搖搖頭。
"我不在意外人怎麼說,隻是怕連累你。"
陸砚文握住我的手:"幼蘭,我從不在意這些。"
"若你願意,我便帶你去宮宴。"
"若不願,我們便不去。一切由你決定。"
我看著他堅定的眼神,心中湧起一股暖流。
"我願意去,但先要向沈夫人辭行。"
陸砚文點頭:"好,我陪你一起去。"
我搖頭:"不必,我自己去便可。"
"這是我與沈家的最後一段因緣,該由我自己了結。"
陸砚文深深看了我一眼,終於點頭答應。
"那你先去沈府,我在宮中恭候。"
三日後,我換上一身素雅的衣裳,帶著禮品去了沈府。
沈夫人的壽宴已經開始,賓客盈門。
我到時,正值宴會高潮。
許多夫人小姐圍著沈夫人,說著吉祥話。
我站在人群外圍,默默等待合適的時機上前。
忽然,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。
沈景翊從人群中走出,看到我,眼睛一亮。
"幼蘭,你來了!"
他快步走來,想要拉我的手。
我後退一步,避開他的觸碰。
"我是來給沈夫人賀壽的。"
沈景翊臉上閃過一絲失落,隨即又笑道:
"母親正念叨你呢,快隨我去見她。"
我無法拒絕,隻能跟著他走向太夫人。
沈夫人看到我,面色不善:
"你還有臉來?背夫棄家,勾引外男,當真是蕩婦所為。"
我心中一沉,看來沈景翊已將離府之事告知家人。
隻是不知說了什麼版本。
我深吸一口氣,上前行禮:
"姜幼蘭前來給沈夫人賀壽,並辭行。"
沈夫人挑眉:"辭行?你要去哪裡?"
我直視她的眼睛:"我與世子已和離,不日將另嫁他人。"
"今日前來,是向太夫人告別。"
沈夫人臉色大變:"放肆!誰準你和離的?"
沈景翊在一旁急道:"母親別急,幼蘭隻是一時糊塗。"
"我已查明,那和離書是假的,她根本沒去官府。"
我冷笑一聲,從袖中取出和離文書:"太夫人請看。"
沈夫人接過文書,仔細查看,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"這……這竟是真的?"
沈景翊不敢相信,搶過文書:"不可能!"
"我已經找人查過了,禮部沒有記錄!"
我淡淡道:"因為文書是在北境辦理的。"
"北境?"
沈夫人霍然站起:"你真的與那陸砚文私奔了?"
我搖頭:"不是私奔。"
"我與世子和離後北上的,與此事無關。"
沈景翊捏皺了文書,咬牙道:
"你當真不日就要和陸砚文成婚?"
我點頭:"沒錯。"
沈夫人怒不可遏:"好啊,你這賤人!"
"先是勾引我兒,如今又勾引陸砚文!"
"真真是個狐媚子!"
賓客們面面相覷,紛紛低聲議論。
我臉上發燙,卻強自鎮定。
"太夫人說得對,我不配做沈家媳婦。"
"今日特來辭行,以後不會再打擾沈家。"
說完,我轉身便走。
沈景翊在後面喊道:"姜幼蘭!你不能走!"
我充耳不聞,大步走出廳堂。
沈景翊追了出來,攔在我面前:
"你不能嫁給陸砚文,他比你年長太多了!"
我冷笑一聲:"沈景翊,我的事不需要你過問。"
沈景翊急道:"幼蘭,你還在生我的氣對不對?"
"我知道錯了,你回來好不好?"
我看著他,搖了搖頭:
"沈景翊,我不是在生氣。"
"你我之間的情分早已斷得幹淨。"
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,刺入沈景翊的心。
他踉跄後退,臉色慘白。
"你...你是違心的..."
我繞過他,大步走向府門。
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。
陸砚文站在那裡,一身官服,英姿颯爽。
看到我,他微微一笑,伸出手。
我心中一暖,快步走向他。
陸砚文看了一眼身後的沈景翊,輕聲問我:
"沒事吧?"
我搖頭:"沒事。"
他點點頭,牽起我的手:"宮宴快開始了,我們走吧。"
我與他並肩離去,沒有回頭。
身後,沈景翊怔怔地站著,目光呆滯。
陸砚文為我帶來了那套華服和首飾。
我在馬車上換好衣裳,梳妝完畢。
鏡中的我容光煥發,與從前判若兩人。
陸砚文看著我,眼中滿是贊嘆:
"夫人美極了。"
我臉上一熱,低頭不語。
他凝眉,又道:"幼蘭,到了宮中,會有許多人議論。"
"你不必理會,隻管做你自己。"
我點頭:"我明白。"
陸砚文笑道:"好,那我們出發。"
馬車緩緩駛向皇宮,眼前的光景一片燦爛。
宮宴比我想象中更為盛大。
文武百官齊聚一堂,衣香鬢影,觥籌交錯。
陸砚文作為禮部尚書,地位尊崇。
我們一入場,便有不少目光投來。
"那是陸尚書和他的夫人嗎?"
"陸尚書不是未婚嗎?何時娶妻了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