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嫁給了我的S對頭,但他是個太監。
新婚那晚,他喝多了纏著我圓房。
我一臉嫌棄:「你除了能弄我一臉唾沫 你還能幹些什麼?」
說完我就後悔了,他會的可太多了……
1
韓逸飛之所以成為太監,全都是我一手造成的。
他得勢後的第一件事,就是來抓我,我收拾家當,帶著我那痴傻的哥哥逃命。
可怎跑得過他身邊的侍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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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現在知道怕了?當初為了一塊糕點出賣我的時候膽子不是挺大的嗎?」
韓逸飛雙手背在身後,冷眼盯著我。
九年前,他在破廟的草叢堆裡躲避他那好賭的養父,隻因一個太監給了我一塊糕點,我用手一指,他就被抓進宮成了太監。
後來他出宮採買碰見過我幾次,每次都想S我,卻沒有一次成功。
「當年我還那麼小,又不知道他們抓你去幹什麼?再說那時候我和哥哥就要餓S了……」
我唯唯諾諾的躲在花架子後面。
那日在街上,他騎著馬,押著謀逆的罪人,身邊的人才告訴我,他就是人們口中S人不眨眼的輔國公,專為太子鏟除朝中異己。
我手心直冒冷汗。
這幾年,沒S在他手裡,算是命大。
房間裡點著沁人心脾的燻香,我也隻能在街上偶遇大戶人家的小姐才會聞得到這麼好聞的香氣。
韓逸飛一直看著我,眼神上下打量,略帶戲謔。
「當年的事我跟你說對不起,你放了我吧,你也瞧見了,我哥哥腦子不好……」
「放了你?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?」
說完他嘴角上揚,意味深長的說道:「要不你嫁給我吧。」
他剛說完,我嚇得打翻了花架上的花盆。
「可你是太監!」
2
沒想到我此話一出,他直接拽著我的手,把我扔到床上,整個身子直接壓了下來。
我嚇得大驚失色,掙扎的躲到床尾的角落裡。
「本來就是,你又沒把兒,除了會弄我一身口水,還能做什麼。」
韓逸飛嘴角帶笑走了出去,沒有為難我。
反而日日派人給我送吃的,還請了大夫給我哥哥治病。
但是我總覺得他沒有那麼好心。
我將房裡值錢的東西都裝起來,半夜帶著我哥哥就逃出國公府。
好巧不巧,剛出城門就遇上了流寇,千鈞一發之際韓逸飛提著弓箭踏馬趕來。
「還跑不跑了?」
我賭氣的點頭,他將我肩上的包裹扯下扔到院子裡,結果撒落了一地的釵環首飾。
韓逸飛臉都氣綠了。
哥哥不顧下人的阻攔跑進來擋在我面前,怕韓逸飛傷害我。
但他沒有,反而讓人去搜羅了不少的珠寶首飾送來我屋裡。
都說太監會疼人,這種疼法還可以。
經過此事,韓逸飛加強了府中的守衛,下人也不敢跟我說話了,我拿著珠寶釵環卻一個也收買不了。
在國公府待了幾日後,我改變了想法。
他隻是娶我,又不S我。
但他又是個太監,我也不用伺候他,他還好吃好喝的養著我和哥哥,我也從一個無名小丫頭變成國公夫人。
多好的事。
想通了我便不跑了。
開始狐假虎威,讓下人買最好的補品,讓大夫用最好的藥材,通通由韓逸飛買單。
3
我過著上街有侍衛保護,府中有丫鬟伺候的日子,好不快活。
但是我知道,京中的權貴都在嘲笑一個太監居然要娶妻,也有姑娘家感嘆我一個孤女被拐進國公府嫁給一個太監,實在是可憐。
可隻要我哥哥能好,我不介意。
韓逸飛很忙,每日早出晚歸,有時候還會帶傷回來,但是我都裝作沒看見。
幾次在院子裡偶遇,他都是瞧了我幾眼後就離去,臉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。
有的權貴想巴結韓逸飛,派家中女兒來拜訪我,可我一個也不敢見。
因為韓逸飛的態度,府中的下人對我也開始奉承起來。
而我卻不是一個能打理內宅的女人,除了照顧哥哥和上街,就是和府中的下人聚眾賭錢。
「小葵和從虎輸了我兩錢銀子,加昨日的四錢,一共六錢銀子!」
看著面前的一堆碎銀子,我心裡樂開了花。
下一秒,幾個下人大驚失色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。
背後一股涼意,韓逸飛直接提起我的衣領,低著頭冷眼看我。
下人急收了骰子退下去。
「聽說你贏走府中賬房的棺材本?」
我撇了撇嘴,心中罵著賬房先生小氣,轉眼就去告狀。
「把錢還給他,你出老千還有理了?」
「你怎麼知道……」
見我吃驚,他一臉玩味的看著我。
這些年為了活下去,我三教九流的本事多少都會一些,隻為阿娘臨S前一定要讓我們活下去的遺言。
「幫我個忙。」
還來不及問,他拉著我上了馬。
我背靠在他懷中,緊緊抓著馬韁繩子,搖搖晃晃。
到了賭坊,韓逸飛攔腰將我抱下馬。
拉著我的手大搖大擺的走進去。
4
這地方我熟悉,曾經還因為三兩銀子跑了幾條街。
「好你個月桃!難怪這兩個月找不到你,原來是找了個小白臉做靠山啊!說,我那三十兩銀子什麼時候還!」
豹柴一見我,臉色就變得猙獰。
「我明明隻拿了三兩!那還是我自己贏的!」
豹柴見我理直氣壯,直接一把大刀放在桌子上,兇神惡煞。
身邊的人在他耳邊提醒了一句韓逸飛的身份,他立刻變得恭敬起來。
韓逸飛直接掏出幾張銀票放桌子上。
「月桃欠你的錢我十倍還你,還請豹老板與我們賭一局。」
我不明所以的仰視著韓逸飛,又在背後拉了拉他的袖口搖頭。
豹柴可是出了名的翻臉不認人,輸了不認賬。
「輔國公想賭,我自然得奉陪,不知國公想玩什麼?」
韓逸飛扭頭注視著我,眼眸一抬。
我也隻好硬著頭皮說道:「推牌九。」
那是我最拿手的。
屋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桌上,灰塵在空中清晰可見。
韓逸飛坐在我身後,小聲說道:「別怕,有我在。」
我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,但是我知道,他肯定另有目的。
我先輸後贏,豹柴面前的銀票就剩一張了,額頭開始冒汗。
可韓逸飛把面前的銀票全部還給了豹柴。
「聽說豹老板前些時日買了一處宅院,可否讓給韓某?」
「一座宅院而已,值得國公這麼大費周章來我賭坊?」
「沒辦法,我這未過門的小丫頭喜歡,我也不能直接從豹老板手上搶吧?」
「行吧,國公的面子總是要給的。」
豹柴這麼輕松就將宅子讓出來,隻因為那宅院是前太師的別院,十年前被盜匪一夜屠盡。
可京中都在傳,當年是皇後派人所為,因為太師的女兒是陛下的宜妃,她的七皇子當年差點成為太子,卻不想一夜全家被S,七皇子下落不明,宜妃也因此鬱鬱而終。
5
我回到府中惴惴不安,急忙跑去看了哥哥。
哥哥還是趴在地上逗著蛐蛐。
我松了一口氣,走過去跟他一起玩了起來。
「哥哥,你什麼時候才能好?」
「小妹,給你蛐蛐!」
「哥哥,你想不想離開京城?可是離開了國公府,我們又能去哪裡呢?」
哥哥搶過我手中殘喘的蛐蛐,一腳踩S後又跑去找新的。
「你放心,我會找最好的大夫。」
韓逸飛拿著地契站在我面前。
「我一會要出去,晚飯不用等我回來吃了。」
「是要去看你買的新宅子嗎?」
「你想去嗎?」
他在試探我?
我雙手叉腰,扭頭望著他。
「我才不去,你也不用打著我喜歡的幌子出去買宅子金屋藏嬌,要是有看上的姑娘,直接帶回國公府就是了!」
「我的月桃這麼大方啊?」
我們從未有過這麼親密的對話。
他滿臉笑意的看著我,我低著頭一張臉滾燙。
「繡娘說喜服已經做好了,已經送到你房裡了,一會去試試,要是不喜歡,就讓繡娘改。」
我愣在原地,他已不見了蹤影。
喜服很華麗精致,頭冠上有好幾顆碩大圓滾的珍珠,晶瑩剔透。
韓逸飛對我說,反正他是太監,我哥哥也需要有人照顧,就當是一場交易吧。
可是這場交易明顯是他要吃虧些,他圖什麼呢?
這麼多年膽戰心驚,讓我任何時候都得小心翼翼。
夜裡我去見了熟睡的哥哥,路過院中,正瞧著他走來。
「這些是回來的時候順手買的,你看看喜不喜歡?」
他將盒子打開,裡面裝的全是各種首飾。
邊角處的半截玉佩是那麼明顯,是娘娘的遺物。
「還是金子最好看!」
我拿了一支金簪戴在頭上,在鏡子前手舞足蹈的展示。
「你就這麼喜歡錢?」
「當然了,誰不喜歡錢?我最大的夢想就是有花不完的錢,然後遊山玩水,吃吃喝喝,再也不用挨餓,不用帶著哥哥風餐露宿。」
「我有錢,我有很多錢。」
「我知道,隻是可惜了……」
他猛地將我拽入懷中,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。
「阿桃,若我是個真正的男人,你會喜歡我嗎?」
這是一道送命題。
說到底他是因為我做不成男人的。
我努力擠出一個求生欲滿滿的笑臉:「不管你是不是男人,我都會嫁給你的。」
他將所有的金首飾放在桌上,然後拿著盒子走了出去。
我大口喝水,松了一口氣,把簪子扔在桌上。
6
次日,我將喜服送到他房中,準備帶著哥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
卻瞧見侍衛將他抬回來。
韓逸飛幫太子鏟除了兵部尚書,卻被太子杖責四十。
我在床邊安慰著他,裝模做樣的在嘴上譴責了太子幾句。
他突然拉著我的手腕。
「你是不是怕了?」
我裝作聽不懂他的意思,給他喂藥。
太子跟皇後一樣,殘忍狠毒,S伐果決,三個月以來S了朝中的好幾位官員。
如此風聲鶴唳,韓逸飛會不會落到那樣的下場?
「你是怕還是擔心我?」
他趴著仰起頭又問了一遍。
「我是怕你S了就沒有人幫我哥哥治病了。」
「你早上不是想要離開嗎?」
掃過他失望的眼神,端著藥走出去。
哥哥在院中給我編著花環,他比以前好多了,不會突然發瘋打翻東西,也不用跟著我挨餓了。
「小妹,你笑。」
「哥哥,若是有一天我們……我們會落得那樣的下場嗎?」
哥哥轉過身去摘了一朵花戴在我頭上。
韓逸飛不再上朝,我也沒有離開。
而是幫他打理著府中的一切事物,迎來送往,言語得體。
他的傷口日漸好轉,哥哥也對他越來越親近。
「大夫說再有兩日,你就可以下地了。」
「可我還是覺得腰上的傷口在痛,得再養兩日。」
我撇了撇嘴,誰不想日日躺在床上讓別人伺候。
半個月的相處,我覺得韓逸飛看我的眼神不一樣了,可我的心思一心放在哥哥身上。
有時候我們相處的時候,他還特意讓下人將哥哥帶出去玩,起初我隻是認為他覺得哥哥很煩,可現在我覺得他目的不純。
「夜裡徐將軍會來探望我,你幫我梳洗一下,我這樣子不好見老將軍。」
我緊捏著手中的橘子。
「是徐景元將軍嗎?」
「對。」
徐景元,宜妃娘娘的表兄,手中握有二十萬鐵騎,邊境大部分的將領都是他一手帶起,朝中位高權重,根深蒂固,一直是皇後和太子眼中的S敵。
7
「月桃?」
「哦,我知道了,隻是你現在見徐將軍會不會不太好,萬一傳入太子耳中……」
「我都說了是夜裡,他會悄悄來的。」
夜裡悄悄來?韓逸飛是什麼意思,他不是太子的人嗎?
「月桃,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?」
「沒有,我隻是在想徐將軍喜歡吃什麼點心,我吩咐人去做。」
「月桃,這些日子辛苦你了,你放心,有我在。」
我將手從他掌心抽出。
「你幫我哥哥治病,我照顧你是應該的。」
夜裡,我給哥哥喂了安神湯藥,讓他早早就歇下了。
下人來報,韓逸飛說讓我送些點心到他房中。
他和徐將軍秘密會面,卻讓我湊上去,這不是要將我往火坑裡推嗎?
我進去時,韓逸飛依然趴在床上,而徐老將軍神採奕奕坐在凳子上嘲笑著他。
「阿桃,這是徐將軍。」
「月桃見過徐將軍。」
我不敢抬頭,隻因任何時候我都保持著警惕。
「這就是賢侄要娶的那個小姑娘?」
韓逸飛對著徐將軍點頭,又對著我溫柔的笑笑。
「徐伯父放心,月桃是我即將過門的妻子,信得過,她不會出賣我的。」
我盯著韓逸飛的臉,他真的完全不顧我的S活!這是要將我也拉上賊船啊!
徐將軍和韓逸飛商量著現在的局勢,我原本是想出去的,但是卻邁不開腿。
8
如今陛下癱瘓在床,被皇後用湯藥控制,太子把持朝政,迅速鏟除異己,提高賦稅,克扣軍餉,不顧邊疆百姓S活,想要與敵國開戰。
朝中除了徐將軍和幾位侍郎文官,都是太子的人。
韓逸飛當初在宮裡為了保命,隻得投身太子麾下,表面是太子的人,暗地裡卻是徐將軍的人。
韓逸飛眼神時不時落到我身上,但我始終低著頭靜靜地聽著。
「老夫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嗎?」
「時隔多年,當年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,請將軍再給我些時間,我一定會找到的。」
「我們的時間不多了,要是陛下撐不住交出國璽,那一切都晚了。」
我送徐將軍從後門出去,抬眼看了一下,眉頭緊鎖,發間已然有了白發。
韓逸飛將我喚到房中給他換藥。
白色的藥膏冰冰涼抹到他後背,他的傷口結痂的很快,最初之時血肉模糊真的是把我嚇壞了。
「剛才徐將軍說的話……」
「我什麼也沒聽見,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的!」
他扭身盯著我好一會,我才反應過來我說的話自相矛盾。
「月桃,我們沒有時間了,你明白嗎?」
「嗯。」
「你知不知道徐將軍是已經過世了的宜妃娘娘的表兄,前太師的表侄?」
韓逸飛輕嘆了一口氣,惋惜說道:「當年若不是陛下輕信奸人說七皇子命中不吉,也不會將七皇子送出宮養在太師別院,太師一家也不會滿門被滅,宜妃娘娘也不會S。徐將軍回京之後到別院去探查過,密道裡有殘留的食物,認定七皇子還活著,就命我四處尋找,可是時隔多年,說不定七皇子早就S了,找到的希望太渺茫了。」
「是啊,這麼多年,估計早就S了。」
白色的藥膏被我敷上一層又一層。
「若是七皇子還活著……」
「所以你非要從豹柴手裡買下那座別院,就是想找一下線索。」
「是,可如今太子已經對我起疑了。」
我雙手在他背上停頓了一下,問道:「太子會S你嗎?」
「不知道。」
9
我在韓逸飛腰上輕輕吹了一下,他猛地起身抓著我的手腕,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