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重生後我讓兼祧兩房的惡毒渣爹身敗名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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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即“嘭嘭”的敲門聲砸在我們門外。


 


“快開門!別躲著,我知道你們在裡面!”


 


“你這個S丫頭,給我出來!”


 


我從貓眼往外一瞧。


 


外面站著一臉刻薄、頭發花白張阿花,以及神情陰鬱的江德勝。


 


他們身後,還跟著一個身材粗壯,面孔黝黑的男人


 


——正是我前世的惡夢錢大慶。


 


前世三天兩頭被錢大慶毆打的場景還歷歷在目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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隻是聽到這個名字,我都痛苦得渾身戰慄。


 


沒想到重來一世,江家人依然無恥到這地步。


 


我媽看清來人後,頓時僵在原地。


 


樓道裡的叫囂越發響亮:


 


“趕緊把那丫頭交出來!要是不知好歹,就別怪我們不客氣!”


 


我心下一沉,這明顯不是來講理的,而是要強行把我帶走。


 


果然是江家人能想出的釜底抽薪的惡招。


 


我壓低聲音對我媽說:


 


“媽,別怕。咱們先從陽臺翻出去。


 


“不管誰跑掉,都去前臺找人幫忙叫警察。”


 


說話間,門外的叫罵聲連成一片,還有人開始踹門。


 


招待所的木門隱隱晃動,眼看就要撐不住了。


 


我深吸口氣,扶著我媽小心翼翼地翻過窗臺。


 


招待所二樓的陽臺並不高,但下面是水泥地,稍有不慎就會摔傷。


 


好在我上一世有逃跑的經歷,輕車熟路。


 


我倆穿過樓裡的一個窄道來到前臺。


 


前臺的小姑娘見事態嚴重,立刻幫我們報了警。


 


這邊通話剛結束,那邊幾個人就已經循著外面的走道追了下來。


 


他們一邊哄著“別讓那丫頭跑了”,一邊抄起棒子繩索之類的東西。


 


一副恨不得立馬把我捆回去的架勢。


 


我拉著我媽往外跑,但寡不敵眾。


 


眼見錢大慶大步衝過來,手臂跟一把鐵鉗似的扯住我的胳膊,拼命往後拽。


 


我媽慌了神,緊緊拽住我的另一隻手,急得大聲喊:


 


“放開!快放開我女兒!”


 


走廊裡混亂成一團,我被扯得幾乎要摔倒。


 


錢大慶咧開嘴笑,露出沾著煙漬的牙根:


 


“你奶跟我說好了!你沒爹沒娘管,就該跟我回去當媳婦!”


 


我隻覺得胃裡一陣惡心,恨不能一巴掌甩他臉上。


 


但力氣差距太大,我被他擰著手腕,動彈不得。


 


眼看就要被強行拽上一旁的小貨車。


 


緊要關頭,前臺小姑娘帶著幾個警察湧了進來。


 


為首的那個警察厲聲喝道:


 


“住手!幹什麼的,綁架嗎?”


 


錢大慶和江德勝見勢不妙,松了手。


 


張阿花仍不依不饒,上前哭喊:


 


“警察同志,這是我孫女,不聽話離家出走,我們來帶她回去……”


 


我媽立刻頂回去:


 


“她們想強行綁走我女兒,同志,您趕緊查證,別讓他們跑了!”


 


我也拼命穩住情緒,大聲道:


 


“我不認識他們,他們要拐賣我,我還是未成年人,差點被他們拖走!”


 


警察看雙方各執一詞,於是讓我們都跟去警局做筆錄。


 


我們前腳剛到警局,江國偉後腳就火急火燎地趕到了。


 


一看這陣仗,他臉色一變,趕忙上來拉偏架:


 


“警察同志,我老婆和女兒脾氣大,離家出走。”


 


“老人家隻是想把他們帶回去……是個家庭糾紛,別誤會。”


 


警察皺眉:


 


“那你有證明嗎?”


 


“有戶口本或結婚證件能證明你們之間的關系嗎?”


 


江國偉一時語塞。


 


拿出證據,就是在警局留了案底。


 


等於暴露他與陳娟存在不正常男女關系的事實。


 


一旦追查下去,他就要面臨重婚以及偽造證件的法律風險。


 


張阿花還在喋喋不休:


 


“快拿出來呀!”


 


“讓他們看看丫頭戶口是不是跟我們在一個本上!裝什麼孫子?”


 


江國偉臉一陣一陣地發白。


 


警察也疑惑地看向他:“那就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吧。”


 


江國偉支支吾吾,滿頭大汗。


 


最後隻得幹笑幾聲:


 


“不、不用了,我看,這可能是個誤會……誤會。”


 


警察自然看出了其中的貓膩。


 


索性把三人全部扣了下來,先按涉嫌非法拘禁或拐賣進行調查。


 


一番折騰下來,他們三個足足在拘留所裡呆了一個星期。


 


就這也是江國偉到處託關系、疏通,好不容易才把人撈出來。


 


張阿花和江德勝哪見過這陣仗。


 


在裡邊擔驚受怕了一星期,出來後就生了場大病,精神頭兒大不如前。


 


錢大慶偷雞不成蝕把米,回家後被他爹狠揍了一頓。


 


他氣不過,跑到江家把屋子的東西都砸得稀巴爛。


 


8.


 


我和我媽拿著從江國偉那裡要來的錢,回到了市裡。


 


我去市一中報道,我媽就在附近租了一間房子,邊打工,邊照顧我學習。


 


我一邊咬牙發奮學習,一邊也暗暗松了口氣:


 


至少暫時擺脫了江家那些爛事。


 


暑假期間,我憑借著前世的記憶,抓住了經濟發展的風口。


 


我們咬牙花了一筆錢,跑到廣州的大批發市場購進一批時髦衣服。


 


那時改革開放的春風才剛剛吹到我們這種偏遠地區。


 


南方新式的服裝在我們小城市幾乎從未見過。


 


我和我媽走街串巷擺攤賣貨,生意火爆。


 


一趟下來,賺了好幾倍的利潤。


 


嘗到甜頭後,我媽也愈發相信我的眼光。


 


隻要有機會就去進貨、賣貨,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。


 


短短三年,我們母女的生活水平迎來質的飛躍。


 


我學習成績拔尖,一舉考上了應城大學。


 


我媽用這幾年賺的錢在應城買了一套大房子。


 


對比曾經在鄉下忍氣吞聲、寄人籬下的日子,如今我們母女儼然脫胎換骨。


 


其實按照我的分數,能報考更好的大學。


 


但我不能讓江家人的日子太好過。


 


我考上應城大學後,第一件事便是登門拜訪沈院長夫婦。


 


過去三年,我媽年年都用最好的土豬肉做成臘肉寄給他們。


 


沈師母為了表示感謝,也經常寄習題冊給我。


 


這些習題冊在我們那種教育資源匱乏的地區猶如雪中送炭。


 


知道了我的高考成績,他們由衷為我高興。


 


這一世我也算是獲得了貴人庇護。


 


臨走時,我在家屬院門口與江國偉、陳娟撞了個正著。


 


江國偉自然是知道我考上了應城大學。


 


看著我一身輕松地進出學校,他倆的臉像吞了蒼蠅似的難看。


 


江國偉陰沉著臉,拋下一句“叫你媽趕緊過來離婚”,便拉著陳娟匆匆離開。


 


轉眼到了正式辦離婚手續當天。


 


一大早,我媽特意打扮了一番。


 


一襲時髦的修身連衣裙襯得她身材窈窕,用高檔化妝品保養過的皮膚細膩又有光澤。


 


經過這幾年的努力,她做生意越發得心應手,整個人也看上去自信又大方。


 


果然,金錢才是最好的保養品。


 


相較之下,陳娟卻黯淡了很多。


 


過去有我媽在鄉下照顧兩個老的,陳娟和江國偉才能在城裡逍遙快活。


 


現在兩個老的身體不好,身邊又沒了人使喚,三天兩頭吵著讓他們回去。


 


江國偉被鬧得沒辦法,隻得時常叫陳娟回鄉下照顧他們。


 


陳娟心裡有氣,又無處發泄。


 


江曉軍還時常在學校裡惹是生非,甚至鬧出不小的禍端。


 


聽說他偷看女生上廁所,被同學舉報。


 


但是被江國偉保了下來。


 


短短三年,她整個人像老了十多歲。


 


此刻站在民政局門口,看著我媽那神採飛揚的模樣,陳娟恨得牙痒痒。


 


江國偉本該歡天喜地慶祝他和陳娟“終成眷屬”。


 


卻忍不住盯著我媽微愣。


 


陳娟狠狠掐了江國偉一把,轉身負氣地走開了。


 


手續籤署很快。


 


我媽平靜又果斷地把文件籤完。


 


江國偉站在一旁,神情有些呆愣。


 


陳娟看他那樣子,又氣又恨,卻不敢當場撒潑。


 


離婚證一拿到手,我媽就把它收進包裡。


 


我站在民政局門口對他倆淺淺一笑:


 


“恭喜你們,得償所願。”


 


“你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。”


 


9.


 


次年初夏,江家發生了兩件大事。


 


第一件:江曉軍保送大學的事黃了。


 


他在學校裡交了個女朋友,偷偷帶人家去開房。


 


結果被女孩父母撞見了。


 


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把他扭送到派出所,要告他強奸未遂。


 


消息一經坐實,學校不僅取消了他的保送資格,還給予了留校察看的處分。


 


沒有了保送,像江曉軍這種蠢貨是無論如何也上不了大學的。


 


我站在江家在宿舍外面,聽著裡面傳來雞飛狗叫的罵聲。


 


“你看看你是怎麼當媽的,一天到晚縱容他偷看黃色書籍!”


 


“現在闖出這種禍事!”


 


“他要看……我怎麼管得住他。”


 


陳娟不情願地嘟囔著。


 


我心裡一陣冷笑。


 


上一世,江曉軍就是個滿腦子黃色顏料的廢物。


 


他先是搞大了一個女孩的肚子。


 


又為了榜上了領導的女兒,帶那女孩去小診所打胎,害她大出血切除了子宮。


 


那女孩鄉下來的,沒權沒勢,鬧不起什麼花頭。


 


江家給了點錢就把她打發了。


 


這一世,我隻是提前在他書房裡放了幾本黃色雜志。


 


他果不其然就把自己的前途作沒了。


 


第二件:江國偉在競聘副教授時,被人舉報了。


 


他的對家告他偽造資料,為“非配偶”提供工作崗位。


 


並與他人保持不正當男女關系多年。


 


這事情鬧到學校高層,由他的頂頭上司沈院長親自督辦。


 


調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


 


——江國偉與陳娟這對“姘居”之人,全都被開除公職。


 


這下,兩人很難在城市立足,隻能灰溜溜帶著江曉軍回到鄉下。


 


沒有了收入,再加上江德勝、張阿花病體纏身,江家人的日子過得一團糟。


 


據說沒過多久,江曉軍嫌老人又窮又煩人,一怒之下把他們打S了。


 


江國偉怕江曉軍被抓走,隻能謊稱老人病S了,草草埋了。


 


這件事在村裡傳得沸沸揚揚。


 


後來我讀完研究生,順利留校當了老師。


 


我媽的生意在城裡扎根後,更是蒸蒸日上,逐漸發展成了遠近聞名的女企業家。


 


多年以後,我接了一個老家的講座邀請。


 


傍晚時分,在車站廣場的長椅上,我看到一個瘦削、神情憔悴的男人。


 


也許是感應到我的目光,他抬頭望了過來。


 


一剎那,我認出了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孔——江國偉。


 


他也認出了我,神情驟變,默默垂下眼睑又迅速抬起。


 


見我沒有立刻走開,他露出尷尬的笑:


 


“你……和你媽過得還好嗎?”


 


他聲音沙啞,帶著卑微的探詢。


 


“我……我一個人了。陳娟……她跟著別人跑了。”


 


我想起之前聽到的傳聞:


 


陳娟嫌棄江國偉沒本事,帶著江曉軍投靠了某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男人。


 


而江國偉嘗試著去創業,不僅沒賺到錢還欠了一屁股債。


 


我淡淡地掃了他一眼。


 


最終沒有回應,也沒有上前,隻是抬腳離開。


 


身後隱隱傳來他帶著嗚咽的低喊,卻始終沒能讓我停住腳步。


 


(完)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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