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阿晚，你說的是真的？」

 

我羞澀地點點頭。

 

阿瑾眼睛亮亮地看著我，小聲詢問。

 

「阿晚，我可以親你嗎？」

 

這話問得我有些懵逼。

 

「我們不是夫妻嗎？親個嘴還要徵求同意嗎？」

 

阿瑾輕笑一聲，傾身堵住了我的嘴。

 

親著親我感覺有些不對勁，有個東西抵在我的腰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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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可置信地看著阿瑾。

 

阿瑾漲紅著臉，卻沒有移開視線，緊盯著我。

 

「阿晚，我想要，可以嗎？」

 

一想到大婚那日，阿瑾那一身使不完的牛勁，忍不住瑟縮了一下。

 

但想到是自己挑的火，隻能咬牙同意。

 

「好。」

 

阿瑾得到準許，又覆住我的唇，手也不老實地在我身上遊走，四處點火。

 

我抓住他作亂的那隻手，微喘著氣。

 

「別，痒。」

 

阿瑾看著我眼神炙熱，從脖頸一路往下親吻著我的身體。

 

我顫了一下，沒有阻止。

 

與阿瑾互相表明心意後，他變得愈發黏人。

 

每次我與林栀柔說話時，他就在一旁幽怨地看著我，整得我像個負心人一樣。

 

林栀柔被盯得也有些不自在，漸漸地她也不再同我說話，更甚者每次在府上遇到，她都會繞道走。

 

看著又一次落荒而逃的林栀柔，我不解地看向阿瑾。

 

「她咋了？」

 

阿瑾挑了挑眉，語氣輕快。

 

「許是見不得有情人終成眷屬吧。」

 

我不置可否。

 

將從城南買的桂花糕遞給他。

 

「吶，你念了好久的桂花糕，我今日下朝，順路買的。」

 

阿瑾笑著接過。

 

「皇宮在城北，那家店在城南，你順路？」

 

我絲毫沒有被拆穿的窘迫。

 

「那就是我特意給你買的，你若不要，還給我。」

 

9.

 

阿瑾聞言將糕點護在懷裡。

 

「本宮何時說過自己不要了。」

 

我有些好笑，牽起他的手就往我們倆的小院走去。

 

阿瑾唇角微勾，不動聲色地與我十指相扣。

 

晚膳時，阿瑾將一塊挑好刺的魚肉夾給我，語氣溫柔。

 

「阿晚，這是你最喜歡的魚肚，你快嘗嘗。」

 

我笑著點了點頭，正準備夾起來放進嘴裡，忽然胃裡一陣翻湧。

 

我捂住嘴，連忙跑到一邊，一個勁地幹嘔。

 

阿瑾擔心地走過來拍了拍起的背。

 

「阿晚，沒事吧？我去叫人進宮去請太醫。」

 

我拉住他的手。

 

「不能找太醫。」

 

阿瑾疑惑地看我。

 

「為何？」

 

我沉默地放開他的手。

 

「若是我猜得沒錯，我許是懷孕了。」

 

阿瑾聞言震驚地睜大了眼睛。

 

「你懷孕了？」

 

我點點頭。

 

「我已經兩月沒來葵水了。」

 

阿瑾眸色幽深。

 

「既如此，阿晚你將他生下來。」

 

我有些猶豫。

 

「可是，皇上如今一心撲在求仙問道之上，邊疆蠢蠢欲動，我若……」

 

阿瑾打斷我。

 

「阿晚，你信我，京城還有我，待你將孩子生下來，你若執意前往邊疆，我保證不攔你。」

 

我摸上尚未顯懷的肚子，終究還是心軟了。

 

「好，我答應你。」

 

第二日，我便向皇上辭去了官職。

 

皇上如今痴迷求仙問道，根本不管朝堂之事，對我的請求，他也隻是擺擺手，允了。

 

裴知許知道我辭官後，很是不理解。

 

他攔住我。

 

「孟晚舟，你明明知道如今朝廷正是需要我們的時候，你為何執意要辭官？」

 

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。

 

「裴知許你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寬了嗎？」

 

裴知許有些挫敗。

 

「我隻是不明白，好端端的你為何要辭官。」

 

想到他的確是真心對待百姓，我不由得也多了分真誠。

 

「日後你定會知曉，保重。」

 

說完我轉身就走。

 

回到將軍府，阿瑾已經讓人收拾好了東西，見到我他眼前一亮。

 

「阿晚，我們即刻出發。」

 

我有些不解。

 

「不用那麼快吧？」

 

阿瑾笑道：「阿晚京城要亂了，我想早點將你送去江南，這樣就有更多的時間陪你了。」

 

想著京城馬上就亂了，阿瑾作為皇上的孩子，定是不能置身事外，的確陪不了我多久，我也沒怎麼阻止。

 

「好吧。」

 

一路上走走停停，半月後，我們一行人總算是到了江南。

 

行至中途為了不引人懷疑，我換回了女裝，阿瑾換回了男裝。

 

林栀柔見狀很是驚訝。

 

「表哥，你是女子？」

 

說完又指著阿瑾。

 

「你，你居然是男子。」

 

當時將林栀柔帶出來，我就沒打算瞞她。

 

輕笑一聲承認了。

 

「對，我一直都是女子，隻是當時將軍府勢弱，不得已，母親才謊稱我是男孩，隻為了讓世人知道，將軍府還未徹底衰敗。」

 

林栀柔聞言喃喃道：「怪不得，每次我向你表明心意時，你都拒絕我，原來你是女子。」

 

我看著她。

 

「柔兒，我一直將你當作妹妹，若你願意，待事態平息後，我會替你尋個好人家的。」

 

10.

 

沒承想林栀柔卻拒絕了。

 

「不用了。」

 

她看著我，明明是笑著的，眼角卻帶著淚光。

 

「若日後我遇到心儀之人，表姐一定要幫我瞧瞧，到時候可別嫌我。」

 

我笑道：「好，我表妹這般頂好之人，喜歡之人定不會差。」

 

在江南安定下來後，阿瑾就要回京城了。

 

他擁住我很是不舍。

 

「阿晚，你等我，待事情平息後，我就來接你。」

 

我回抱住他。

 

「好，我等你。」

 

目送著阿瑾與侍衛離開，我看向林栀柔。

 

「我們回去吧。」

 

為了不留把柄，阿瑾回到京城的事情，就是一把火將將軍府燒了。

 

從那日起，世上再無裴晚舟與九公主。

 

自從林栀柔知道我懷孕後，每日都變著花樣給我做吃食。

 

周圍的鄰居也很友善，見我們是兩個女子，對我們非常關照。

 

這日林栀柔買東西回來，找到在院子裡曬太陽的我。

 

認真地說道：「阿姐，我想當教書先生。」

 

我並沒有拒絕，隻是溫柔地問她：「柔兒為何想做教書先生？」

 

林栀柔看著我，語氣堅定。

 

「今日我路過學堂，夫子說女子無才便是德，我卻不同意。」

 

她看著我眼睛亮亮的。

 

「阿姐你亦是女子，卻不比男子差，若是日後女子亦能入朝堂，我相信，女子亦不比男子差。」

 

聞言我笑道：「好，那我們就辦個學堂。」

 

林栀柔道了聲謝後，便開心地下去準備了。

 

這時一個人手裡舉著封信，跑到我跟前。

 

「孟娘子，有你的信。」

 

我道了謝，接過信封上寫著吾妻親啟。

 

我笑著打開。

 

「阿晚，今日我又夢到你了，夢裡你對我說你愛我，激動得我夢醒了，結果你卻不在身旁，心中甚是失望，真想快些結束去找你。屆時你能否親口說聲愛我？」

 

我有些好笑，阿瑾已經走了月餘，我的確想他，卻不能回信給他。

 

兩個月後，林栀柔的學堂開了起來。

 

雖說剛開始並沒有多少人願意將自己的女兒送來，林栀柔卻不氣餒，每日都回去。

 

許是她的堅持打動了個別人，漸漸地，也有人願意將女兒送進學堂。

 

闲著也是闲著，有時我也會教這些女孩防身的功夫。

 

一旁的林栀柔卻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。

 

「阿姐，你肚子已經足月了，不能再做這些高難度的動作了。」

 

我滿不在乎地說道：「大夫說了臨盆還有兩月，不礙事的。」

 

林栀柔卻堅決不肯我再教了。

 

「你要是有個好歹，那人不會放過我的。」

 

拗不過她，隻能作罷。

 

我生產那日，林栀柔焦急地握住我的手。

 

「阿姐，你堅持住，他馬上就來了。」

 

每次產婆讓我用力，我隻能咬牙堅持，壓根沒聽清她在說什麼。

 

直到我精疲力盡，孩子才生了出來。

 

產婆抱著孩子驚喜地說道：「生了，生了，是個男孩。」

 

林栀柔接過抱給我。

 

「阿姐，你看。」

 

我看了一眼後，便暈了過去。

 

11.

 

再次醒來，是第二日清晨。

 

看著坐在我床邊的人, 我險些認不出來。

 

「阿瑾？」

 

阿瑾抬起頭來, 胡子拉碴, 眼神疲憊, 見我醒了, 他激動地說道：「阿晚, 你醒了。」

 

看著他這副不修邊幅的模樣，我有些好笑。

 

「你怎麼成這副模樣了？」

 

阿瑾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。

 

「我聽說你要生了, 連夜從京城趕來，嚇S我了, 幸好你沒事。」

 

想到京城到江南就算起碼不眠不休也得三日, 我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。

 

「你怎麼這麼傻？」

 

阿瑾卻不以為意。

 

「這麼做值得。」

 

想到那個孩子, 我問道：「你有給他取名字嗎？」

 

阿瑾看著我, 滿目柔情。

 

「就叫孟瑾星如何？」

 

我有些驚訝。

 

「孩子跟我姓？」

 

阿瑾笑著點了點頭。

 

「對, 日後讓他繼續延續孟家的香火。」

 

自己不過隨口一提說若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一定要姓孟，沒想到他卻記得這般清楚，說不感動是假的。

 

但我慣會得寸進尺。

 

「那我還能不能上戰場？」

 

阿瑾寵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尖。

 

「自然可以, 待你身體好些, 與我成親後，我就準許你去。」

 

阿瑾說完認真地看著我。

 

「阿晚, 這次換我來娶你。」

 

想到那個場景，我也笑了。

 

「好。」

 

待我身體好些, 便準備回京城了。

 

我看著林栀子柔。

 

「你當真不和我們回去？」

 

沒想到往日聽話的林栀柔, 這次卻異常的堅定。

 

「不回去, 阿姐我想留下來。」

 

聞言我也沒在強求, 隻是不舍地看著她。

 

「若有事, 給我寫信。」

 

林栀柔笑著點了點頭，目送著我們的馬車離去。

 

回到京城，阿瑾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操持我們的婚禮。

 

如今他現在已經恢復了身份，被新皇封為了王爺。

 

新皇並沒有覺得我是女子而看不起, 反而恢復了我的職位。

 

並且還頒布了女子亦能入朝堂的旨意，一時之間許多人家都願意將女兒送去讀書識字, 而學堂再也不是隻有男子才能去的地方了。

 

見到S而復生的我，與我同窗的大臣都很驚訝，更驚訝的是我居然是女子。

 

我笑著同他們解釋了一遍。

 

卻見角落裡，裴知許正復雜地看著我。

 

我走過去時，他自嘲地看著我。

 

「你竟是女子, 我早該發現了。」

 

我有些不解他為何是這個反應, 直到大婚那日，阿瑾吃味地咬住我的耳朵控訴, 我才知道這個與我同窗了數年的人，竟然喜歡我。

 

但我卻無從回憶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, 因為我還得忙著安慰狂吃飛醋的男人。

 

大婚第二日, 我騎著我的戰馬就飛奔去了邊疆。

 

剛到邊疆的第二日，阿瑾就追了過來。

 

他抱著我, 滿眼委屈。

 

「阿晚, 你休想丟下我。」

 

我有些無奈。

 

「你來了, 瑾星怎麼辦？」

 

他卻不以為意地說道：「我將他扔給皇上了，你放心，他會幫我們照顧好的。」

 

無法, 我隻能任由著他胡來。

 

遠在京城的皇帝看著懷裡，不足一歲的孩童，十分無奈。

 

誰來在意一下我的S活。

 

（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