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沉燃笑著補充到。
不遠處的葉司砚和葉司齊看著他們幸福的樣子,臉色難看的像是吃了什麼反胃的東西,他們不甘心的瞪著白沉燃,心裡憋屈的都是怒火,卻也無能為力。
一周很快過去,周一是白沉燃和徐為栀兩個人約定好領證的日子,大早上,兩個人興致勃勃的起床,收拾完,甜蜜的挽著手去民政局。
綠燈亮起,白沉燃勻速啟動,可前方突然拐進來一輛小電動車,直直的衝他們撞過來。
徐為栀大驚失色,害怕的尖叫了一聲,慌亂的看向正在開車的白沉燃,手一瞬間竄起來一陣冷汗。
第十九章
白沉燃先是一愣,但很快,他猛的一側方向盤,將車開進了路側的草坪裡,騎著小電動車的人暗罵了一聲,摔倒在地上,索性沒什麼大事。
徐為栀在開門的一瞬間,腿軟了一瞬,差點跌坐在地上,好在被白沉燃眼疾手快的扶住。
Advertisement
“沉燃……”
徐為栀帶著哭腔,不知所措的看著地上的人。
白沉燃安慰的撫了撫徐為栀的後背,冷眼觀察著那個人。
躺在地上碰瓷的那個人,此時正鬼哭狼嚎著喊他們S人。
他眼裡一閃而過的陰沉,看著急匆匆趕來的警察,白沉燃不緊不慢的從車裡取出行車記錄儀。
“警察同志,是他撞過來的。”
“更何況,我們並沒有撞到他,而他身上卻穿著很明顯的防撞的保護服,我們懷疑是蓄意碰瓷。”
警察看了看行車記錄儀,又打量了幾眼那個人,見沒事,簡單的做了個筆錄就放他們走了,轉頭要對碰瓷的人做出處罰。
哪知,那人一慌,結結巴巴的擺手:“不是啊!是有一個人找上我,說給我錢,隻要可以拖延他們時間就可以。”
徐為栀和白沉燃離開的身影一頓。
徐為栀SS捏住了拳,下一秒怒不可遏的衝上來,翻出了手機裡之前的葉司砚和葉司齊的照片舉在他面前,冷聲問道,“是不是這兩個人?”
那人先是一愣,仔細看了看照片,然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,“對對對!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個!”
“他們說隻要可以拖住你們的時間就可以了,我這還不是手頭有點緊,沒辦法了才幹著差事……”
警察嚴肅的點點頭,看向白沉燃和徐為栀,“我們會調查清楚事情,給你們一個交代的。”
出了警察局,白沉燃此刻也似乎終於忍無可忍一般,從包裡拿出了一個u盤。
“栀栀,我這幾天想了,我們這樣總被他們找事情也不是個辦法。”
“我在這裡記錄了關於葉司砚和葉司齊所有的關於騷擾我們的證據,把他們都傳在網上,讓大家看看他們的這副德行。”
徐為栀被今天的事情嚇了個不輕,她一下又一下撫著自己加速跳動的心髒平復著剛才的驚慌,回想起了這些天來葉司砚和葉司齊做的事情,氣不打一處來,“當然要傳!”
“但是好可惜,今天這麼好的日子,卻發生了這麼不吉利的事情,我們的證都領不成了……”
徐為栀耷拉著眉眼,泄氣的攤在車座上,眼裡閃過一抹失望和落寞。
空氣一下安靜下來,直到她的手緩緩被一陣溫熱包裹,徐為栀睜開眼睛,看到是白沉燃拉住了她的手。
他依舊是那副溫和的樣子,笑著挑了一下她的鼻尖,“誰說不能領了?”
“隻要我們想領,哪一天都是好日子!”
徐為栀怔了一下,半晌,她笑著用力點了點頭。
兩個人驅車去了民政局。
在踏入民政局的前一秒,徐為栀口袋裡的電話又一次響了。
她狐疑的拿出手機,接通了電話。
裡面傳來了葉司砚和葉司齊痛苦的聲音。
【為栀,家裡的煤氣泄露……我和哥,兩個人都出不去了,你來救救我們好不好…… 】
【我們現在都感覺肺要炸掉了,喘不上氣,眼前什麼都看不清……】
聽著聽筒裡他們艱難的說話聲,徐為栀皺了皺眉,許久沒吭聲。
【為栀……難道你就真的那麼狠心看著我們兩個人S掉嗎?我們好歹相處過了一年……】
“既然出了事情,就應該打急救電話,而不是找我。”
“我們沒有關系,我也救不了你們。”
話落,徐為栀掛斷了電話。
她一轉頭,被白沉燃擔憂的眼神逗笑了,重新挽住了他的手,“走吧。”
白沉燃點點頭,兩個人走進了民政局。
籤字,扣章。
第二十章
兩個嶄新的紅本本拿在手裡,徐為栀恍恍惚惚的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。
但這夢卻是幸福的。
回了家,徐為栀才又想起上午他們傳到網上的東西。
她點開手機,此刻網上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,人人都唾罵著葉司砚和葉司齊。
【人家小情侶結婚,他們又是攔請柬又是搗亂,就算有錢也不能這麼惡心吧?】
【拜託,某些人真以為自己有點錢就可以上蹿下跳了啊?】
【還僱人撞人家的車,真出事了怎麼辦?草菅人命啊!】
【這哪家的富二代啊,我倒要查查!】
就這樣,網友扒到了葉司砚和葉司齊的名字和家庭,連祖宗十八代的名字都恨不得都挖出來。
一時間,葉氏的股價大幅下跌,葉家之前的好名聲此刻沉入谷底。
徐為栀正看的出神時,警察局打來了電話。
【徐小姐,我們已經對葉司砚和葉司齊開展了調查,確認了他們教唆人去傷害你們的事情,現在會對他們採用法律措施。】
徐為栀松了一口氣,但出於好奇,她還是問了一句。“他們還好嗎?”
警察愣了一下,不明白她在問什麼,:“很好啊,下午逮捕他們的時候還囂張的很呢。”
徐為栀冷笑一聲,掛斷了電話,想起他們蹩腳的謊言,此刻對他們再無一點同情。
因為最後並沒有出什麼事情,葉司砚和葉司齊隻被關了兩個多月,在幾個月他們從監獄裡出來之後,整個人雙眼無光,像是老了十歲。
在從大門走出來的時候,葉父就恨鐵不成鋼的拿著拐杖敲打著他們。
“葉氏集團是我們幾輩人豁出老命才打拼下來的,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成就,卻差點毀在你們兩個逆子手裡!”
“董事會下了通牒,取消了你們兩個繼承權的機會,以後你們就老老實實的改過自新反省吧。”
“葉家的族譜裡不再有你們的名字,以後你們也不姓葉了。”
葉司砚和葉司齊不可置信的抬起眼,兩個人的心裡湧起深深的恐懼,他們不斷搖著頭,再沒有任何尊嚴的跪在了葉父的面前,痛哭流涕的喊著。“爸,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!”
“我們這一次真的不犯蠢了……”
葉父眼裡閃過痛苦,卻也無可奈何的推開了他們,:“這是一整個葉家人決定的事情,我說了也不算。”
“好自為之吧。”
葉司砚和葉司齊萬念俱灰的坐在土地上,兩個人像是痴呆一般久久沒了反應。
後來的後來,他們為了生活幹起了從前他們最瞧不起的工作。
由於有案底的原因,體面的工作崗位幾乎都將他們拒之門外,加上從前他們眼高於頂,得罪了不少人,現在這些人都來找他們的麻煩。
徐為栀和白沉燃再一次見到他們時是在一家酒吧,葉司砚的臉上再也沒有高傲冷漠的神色,卑躬屈膝的刷著髒臭的廁所。
一個醉酒的客人跌跌撞撞的跑進來,一下沒忍住的吐了他一身,葉司砚渾身惡臭,滄桑的臉上卻滿是麻木,還要轉頭笑著伺候那個客人上廁所。
而從前桀骜不馴,揮金如土的葉司齊做起了擦鞋工,跪在酒吧的門口,永遠低垂著頭,給每一個進出的人擦幹淨鞋。
一個禿頭胖子見他動作慢,心裡有火,索性一腳踹在了葉司齊的臉上,衝他吐了口唾沫,暗罵了一聲晦氣。
徐為栀訝異了一瞬,就在她以為葉司齊會壓不住自己的暴脾氣跳起來時,他卻隻是怯懦的看了客人一眼,嘴裡不住的道歉,見鼻子上被踹的流了鼻血,也顧不得擦,一遍遍重復著“是我的錯。”
……
徐為栀和白沉燃領證了之後,兩個人開始急匆匆的籌備婚禮。
婚紗設計的很合身,上面白沉燃融入了徐為栀喜歡的元素,巨大的傘狀裙擺長長的撲在地上,像一隻綻放分茉莉花。
請柬最終還是設計了紅絲結樣式的裝飾,比起原本挑中的那個請柬更加的精美。
徐為栀喜歡草坪,白沉燃幹脆就在草坪上舉行了婚禮。
婚禮辦的很簡單,隻邀請了徐為栀和白沉燃很要好的朋友,人不多,但一群人勝在玩的開心。
司儀念誓詞的聲音莊重又典雅,鄭重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。
在徐徐微風之下,白沉燃緩緩摟住了徐為栀的肩膀,將她緊緊的擁入懷裡,溫柔的說:“我願意。”
禮成的一瞬間,夜空中綻放了絢麗的煙花。
流動的煙花如同一張張絢麗奪目的回憶,從兩小無猜拉著手幼童,到青澀懵懂的青梅竹馬,再到現在穿上婚紗的兩人。
這麼多年以來,緊緊挽著的手始終都沒有松開。
徐為栀驚嘆的看向巨大的煙花,心口像是生鏽的水龍頭一般,一陣陣的發酸發澀,眼裡湧起了感動的淚花。
白沉燃輕輕拭去了她眼角的淚光,笑吟吟的望向她:
“栀栀,如果沒有你,我或許早就S在那場車禍裡了。”
“感謝你一直都沒有拋棄我,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依舊堅定的選擇了我。”
徐為栀笑著搖搖頭,眼淚卻如同開了閘的洪水一般洶湧而下。
在人群的哄笑中,迎著繁星璀璨的夜幕,白沉燃拉起了徐為栀的手,在祝福又驚羨的掌聲裡,不管不顧的向未來跑去。
(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