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友喜歡不問自取,用我化妝品,喝我奶茶,戴我首飾,吃我外賣。
還美其名曰:「大家都是朋友啊,別這麼較真。」
後來她偷吃了我的海鮮大餐,過敏搶救不及時,S了。
她父母鬧到學校,擺花圈,撒紙錢,要我給她們女兒賠命。
「你們是室友啊,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海鮮過敏,我看你就是故意的,就是你把我的女兒霸凌S了。」
她們拿出我和室友的聊天記錄,斷章取義的截取了我質問她,惡語相向的片段,公之於眾。
我成了人人喊打的霸凌姐,學業也徹底荒廢。
她父母趁我打工晚歸,把我綁回了家,給她們的傻兒子做媳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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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本來我閨女會給我兒子賺錢娶老婆,你把她害S了,就你來吧!」
我被她們關在豬圈裡折磨了三年,S在一個冬夜。
再睜眼,我聽見室友問我:「你前幾天不是買了一瓶大牌粉底液,還沒到嗎?」
1
聽清耳邊傳來的聲音,我恍惚了一瞬,才反應過來自己重生了。
重生到了一切還沒有發生的時候。
前世在室友林麥說完這句話之後,我十分誠實地告訴她,今天就到。
她自告奮勇說她也要取快遞,會幫我一起拿回來。
等我上完課回來,粉底液已經拆開用了,隻剩下小半瓶。
我生氣地質問為什麼沒告訴我就用我的東西,卻被她用一句:我們不是朋友嗎?用你東西怎麼了,打發回來。
還將這件事添油加醋的傳出去,說我小氣,摳門。
導致我前世人緣一直不太好。
想到這裡,我頓時回過神來。
扯出一抹假笑:
「這兩天下雨,物流比較慢,還沒到呢。」
林麥聽罷頓時語氣不滿:
「搞什麼?這麼久了還沒到,你真應該投訴它要點賠償。」
我哈哈一笑,手上卻馬不停蹄地在 Pdd 上下單了那瓶粉底液的盜版。
隻需要十幾塊,除了裡面的東西不同,其他外觀幾乎一模一樣。
沒過幾天快遞到了。
我早早就將快遞拿回來,拆開後擺在了櫃子裡。
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就轉身出了門。
實際上則是隨便找了一家咖啡店,坐在那裡看著我在寢室新安裝的監控。
果然在我離開後,林麥立刻鎖了門,把我的粉底液拿了出來。
和前世一樣,林麥十分慷他人之慨地將那瓶粉底液與另外兩個室友,張虹和王爽兩人共享。
三人像是塗防曬霜一樣,將自己全身上下抹了個遍。
美滋滋的畫了個全妝,出去約會了。
而我則在寢室忙活起來。
我平日裡經常靠給同學做美甲賺取一點零用錢。
早在兩天前,就把想做美甲的同學都集中在今天了。
就在我們圍成一圈,一邊做美甲一邊聊天的時候。
門口突然傳來砰的一聲,三個用衣服蒙著臉的人衝了進來。
赫然就是林麥三人。
「蘇娜!你給我出來。」
我從人群中抬頭,裝作茫然無知的樣子:
「怎麼了?」
林麥猛地將頭上的衣服掀開,露出了下面慘不忍睹的臉。
一張布滿了膿包和抓痕的面孔,嘴唇腫成了香腸嘴,眼睛更是隻眯成一條縫。
若不是身上的衣服,我怕是都認不出來。
「你買的什麼破粉底液,害我們過敏了!」
「好不容易約到的小哥哥!見我們第一眼就罵我們是怪物!」
她語氣中含著怨毒:
「你必須負責!賠錢!給我治臉!」
我心中暗笑,嘴上說的卻是:
「什麼粉底液?我新買的粉底液還沒開封呀。」
一聽這話,身後的王爽頓時憋不住了,直接衝上來推了我一把:
「你少騙人,我們都親眼看見你把粉底液放寢室裡了!你還敢不承認!」
旁邊的張虹也幫腔道:
「我們就是從你櫃子裡面拿的!你抵賴不了!」
我頓時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:
「哦,你說那個是我專門買回來的假貨。」
「我就是想看看它和正版有什麼區別的,正版的今天才到呢。」
「而且……你們用我東西至少跟我說一下。現在不打招呼用了,後果又要我承擔,我多冤枉啊~」
用力在自己大腿上捏了一把,我的尾音不由自主帶上了顫音。
前世她們害我被孤立,這次,我也要讓她們嘗嘗被人厭惡的滋味。
果然,一聽這話,我身後的那幾個同學立刻目光中透露出幾分厭惡,
開始站在我身後幫我說話:
「合著你們不問自取,現在還倒打一耙,怪上人家了?」
「能不能要點臉,難道你在大街上撿狗屎吃噎S了,還得找人家狗主人訛錢不成!」
另一個女生也是目露嘲諷:
「賊喊捉賊,小偷還叫喚上了,娜娜就應該報警抓你們,看你們還狗叫不狗叫!」
三人的臉色頓時更加難堪,原本就因為過敏泛紅的臉,此刻更是氣成了豬肝色。
林麥幾乎是手指顫抖地指著我:
「蘇娜!你就這麼看別人羞辱我!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嘛!我們三個可是你的室友!」
我頓時一臉為難:
「可是……可是你偷偷用我的東西沒和我說,我也沒辦法呀。而且,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……」
這話頓時將三人氣了個倒仰,盯了我好半天,最後吐出一句好好好。
隨後狼狽地出了門。
那天的過敏事件後顯然讓她們三個老實了很久。
一個多星期都沒再碰過我一件東西。
但我知道,林麥這個人是永遠不會放棄佔別人小便宜的。
畢竟對於她這種人來說,沒有佔到別人的便宜,就好像S了她一樣難過。
已經是一種接近病態的算計,這也正是我需要的。
2
秋天剛一到,周圍就風靡起一陣秋天的第一杯奶茶這個梗。
我突然想起來上輩子發生的一件事。
那時我買了奶茶,剛喝了一半,就匆匆去了廁所。
回來後,當我剛將剩下半杯奶茶喝完時。
旁邊的林麥突然有一種促狹的眼神看著我:
「娜娜,你奶茶叫什麼名字呀?我剛嘗了一口,挺好喝呀!」
頓時一陣反胃的感覺直衝我的天靈蓋。
一想到她那張嘴近距離接觸了我的吸管,留下了黏稠的唾液,而我毫無知覺地將它含進了嘴裡,我就隻覺得頭皮發麻。
當即衝進了廁所,開始幹嘔。
「誰讓你動我奶茶的!你惡不惡心啊?!」
林麥被我說得臉色漲紅,嘴唇顫抖。
看著周圍人對她的指指點點,她居然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,開始哭嚎:
「我不過就是嘗了一口你的奶茶!你怎麼能這麼罵我呢。」
而這時旁邊的張虹和王爽突然跳出來為林麥說話,目光鄙夷地看著我:
「就是平時我們三個在寢室裡都被你欺負慘了,也不敢說一句重話。」
王爽接著話茬道:
「你不覺得你有點兒過分了嗎?」
這場鬧劇終究引來了導員。
導員一開始還在認真和周圍人調查是怎麼一回事,但是當寢室樓裡的同學不約而同地指責我小氣的時候。
她看著我的目光也一寸寸冷了下去。
最後,她十分武斷地將錯誤歸結到了我的身上,讓我道歉。
我憤怒質問,她卻厭惡地看著我:
「一個人說你有問題可能是針對你,但是這麼多人都說你有問題,你為什麼不能好好反思一下自己。」
我被周圍的人貼上了霸凌女的標籤,所有人都開始孤立我。
這一次,這種滋味也得讓她們幾個嘗嘗才行。
這一次我提前買好了三杯奶茶,趁著她們都不在寢室,我將奶茶放到了櫃子裡,又拿了件衣服蓋著,確保她們看不到。
耐心地等了一晚上,我才若無其事地將蓋在上面的衣服拿走。
施施然地下樓跑步去了,但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手機上的監控。
果然當我離開後,林麥直接拉開了我的櫃子,像往常一樣開始翻找有沒有她能佔便宜的東西。
和之前一樣,先是順手拿走了我的指甲刀,又挑挑揀揀順走了一片我的面膜。
最後才看見我提前準備好的那三杯奶茶。
她直接拎了起來,招呼張虹和王爽過來。
「蘇娜買了又不喝,她晚上戒糖,這要是放到明天不就壞了嗎?」
「咱們這也是為了她好,也算是幫她忙了,不然就浪費了。」
我聽了這話心中一陣暗笑,看著幾人美滋滋地將我放了一晚上的蹿稀套餐喝進了肚子裡。
當我回去後,王爽和張虹眼神有些閃爍,像是有些心虛。
但林麥臉皮就比她們厚得多,幾次三番經過我時,臉上都帶著那種譏諷又得意的笑容。
我也暗自發笑,沒事,得意吧,過一會兒就有她好受的了。
果然到了晚上,我睡得迷迷糊糊間,突然聽到衛生間裡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,隨後就是噗嗤噗嗤的放屁聲,聲音中滿是痛苦。
我頓時清醒過來,悄悄掀開窗簾觀察外面的情況。
我們寢室是上下床,外加四張獨立桌子的構造。
我和林麥是上鋪,王爽和張虹則是下鋪。
而王爽距離衛生間最近,現在已經在廁所裡面蹲了好半天。
林麥和張虹則是不停地在床上翻滾著,嘴中不斷傳出痛苦的呻吟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