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真千金認保姆當親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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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女孩的生日和我同一天哎,好巧。既然她邀請我們了,那我們就去參加吧。」


 


孟紅珍想了各種理由阻止我去施家。


 


然而我當作聽不懂她的言外之意,堅持要去湊熱鬧。


 


無可奈何之下,孟紅珍隻得答應陪我一起去。


 


為țů₃了慶祝施佩佩的十八歲生日,施家夫妻不吝重金,請了許多網紅明星前來助陣。


 


然而定睛一看,要麼是些十八線小明星,要麼是粉絲十幾萬的小網紅,乍一看花團錦簇,實則敗絮其中。


 


至於正兒八經有含金量的大家族,根本沒幾個人來。


 


所以我和孟紅珍剛一出場,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矚目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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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家夫妻尷尬地和孟紅珍握手。


 


他們早就知道當年的保姆成了首富夫人,但礙於面子一直不肯承認——幹體力活的保姆居然搖身一變成了更高貴的人,對於虛偽的施家夫妻來說無疑是一場打臉。


 


要不是施佩佩胡亂發請帖,他們S也不願意邀請孟紅珍赴宴。


 


孟紅珍也懷著同樣的心態。


 


三個大人皮笑肉不笑,心懷鬼胎地握手。


 


而施佩佩緊緊盯著我的臉,毫不客氣地問:


 


「孟阿姨,這女的是誰啊?是你的丫鬟?真不錯,等回來我也買一個下人回來玩玩。」


 


施佩佩的聲音不大不小,恰好能讓周圍人聽見。


 


孟紅珍的眼神一下子冷下來了。


 


她握緊我的手腕,竭力壓制住怒氣:


 


「忘了跟你們介紹了,這是我的女兒孟思瑩——施先生,施太太,你們真是生了一個活潑可愛的好女兒啊!」


 


施家夫妻自然聽出了濃濃的諷刺。


 


他們面露尷尬,讓施佩佩閉嘴。


 


施佩佩被寵壞了,根本不把父母的話放在心上,不依不饒:


 


「我不就說錯了一句話嗎,犯得著兇我?再說了,她打扮得土裡土氣,誰知道她是不是鄉下來的窮鬼?」


 


施父快氣S了,以更大的嗓門吼回去:


 


「滾回你房間!」


 


6


 


施佩佩被用人強行扭送回房間。


 


臨走前狠狠瞪了我一眼。


 


不得不說施家夫妻真的很寵愛她,即使施佩佩鬧得那麼難看,他們也沒說一句重話。


 


施母狼狽地朝我道歉:


 


「抱歉啊思瑩,佩佩她平時很聽話的,今天不知道怎麼了,像吃了槍藥似的,她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。」


 


我微微一笑:「阿姨,您放心吧,令愛率真可愛,我喜歡還來不及呢。」


 


施父施母的臉更紅了。


 


為了緩解難堪,他們主動搭話:


 


「思瑩,你今年幾歲了?」


 


當我回復和施佩佩同歲時,孟紅珍一下變得十分緊張。


 


「好了思瑩,你剛剛不是說想吃蛋糕嗎?蛋糕已經切好了,快去嘗嘗吧。」


 


我點點頭,向施父施母道別後轉身走去餐廳。


 


直到走出會客室,我依然能感受到他們的目光黏在後背。


 


也是。


 


如果施家夫妻本來還能忍得下施佩佩的臭脾氣,但現在突然跳出一個和他們女兒同歲、但是脾氣性格卻好得多的女孩做對比,他們還能笑得下去嗎?


 


果然沒過多久,施父和施母就趁孟紅珍不在,一左一右坐在我的兩邊。


 


他們旁敲側擊問了我不少問題,打探關於我的更多信息。


 


我很清楚他們的目的,好在我為了這一天做了足夠的準備。


 


「其實我也沒有很優秀啦,隻不過剛剛獲得了國際鋼琴大賽金獎,拿到了哈佛大學的 offer,順帶下個月去聯合國參加一個講座,如果叔叔阿姨喜歡,我可以為你們帶些紀念品回來。」


 


我信口胡謅,真假參半地講故事。


 


施父施母信以為真,緊緊握住我的手,神情恍惚:


 


「太優秀了,如果我們能有一個像你一樣的女兒就好了。」


 


我停止講述,冷眼旁觀我的親生父母。


 


多麼可笑。


 


當初我哭著求他們收留我,得到的是他們毫不留情的侮辱和打罵。


 


而如今我成了別人的孩子,他們卻毫無負擔地說想要一個我這樣的女兒。


 


我不動聲色抽回手:「哪裡哪裡,施小姐也很好。」


 


施母抓住我的手還想再說什麼。


 


可惜看到施佩佩跑下樓的一瞬間,下意識松開了,轉而走向她最愛的女兒。


 


還沒等她說話,施佩佩就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:


 


「賤人,你自己沒爸媽嗎?敢搶我爸媽,我和你拼了!」


 


我往後退了幾步,故意激怒她:


 


「是叔叔阿姨主動和我聊天的。」


 


施佩佩愈發癲狂,衝著施父施母撒潑打滾。


 


眼看不少賓客注意到這邊的鬧劇,施父忍無可忍,狠狠給了施佩佩一巴掌。


 


後者白皙的臉頰迅速腫起。


 


「你敢打我?!」施佩佩發瘋地大喊大叫,拎起昂貴的古董花瓶往地上砸。


 


我好整以暇,將這場鬧劇盡收眼底。


 


孟紅珍匆匆趕來,看到我安然無恙後才松了一口氣。


 


「思瑩,我們走。施家培養出這麼個女兒,我嫌晦氣。」


 


孟紅珍也不管施家夫妻聽了這句話作何感想,拉起我的手,信步走出別墅大門。


 


施佩佩的生日宴會算是徹底完蛋了。


 


但我不會就此罷手。


 


這隻是一個開始。


 


7


 


孟紅珍打算帶我立刻回家。


 


我卻借口從來沒有出來度假過,在本地待了十幾天。


 


聽說施佩佩在大鬧成人禮後被施家夫妻關了禁閉,信用卡也被停了。


 


可即便如此,也隻不過是她十八年來吃過的最大苦頭。


 


我專門注冊了一個號,向施家夫妻要到了施佩佩的微信,專門根據她的雷點發朋友圈。


 


她被關在家裡,我就發天南海北的旅遊景點。


 


她的零花錢被減半,我就炫耀孟紅珍給我的紅包。


 


幾天下來,施佩佩徹底被我激怒了。


 


【你他媽是不是有病?別以為你媽有錢就能為所欲為。呵,我爸媽都告訴我了,你媽當年不過是我家的小保姆,後來走了狗屎運才飛上枝頭變鳳凰。


 


【但底層人就是底層人,再有錢也改不掉骨子裡的ṱůₜ窮酸味。你和你那下賤的媽一個樣,給我們這個階級的人提鞋都不配!】


 


攻擊力很強,但對我根本沒起效果。


 


我捧著手機笑夠了,才裝出一副情緒低落的模樣去找孟紅珍。


 


孟紅珍注意到我微紅的眼圈,問我怎麼回事。


 


我把施佩佩和我的聊天記錄拿出來,哽咽道:


 


「媽媽,這是不是真的?」


 


孟紅珍臉色陰沉得可怕,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。


 


一方面是被施佩佩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罵了,另一方面是因為她最不想談及的黑歷史被翻了個底朝天。


 


活了兩輩子,我十分清楚現在該做什麼,於是緊緊抱住孟紅珍,開口道:


 


「無論這件事是不是真的,我都不會在意。我隻想永遠和媽媽在一起。」


 


這番話成功讓孟紅珍解開心結。


 


她拍拍我的後背,仿佛下定了決心:


 


「思瑩,你放心,這件事是假的,我從來沒給人當過保姆,之前也從不認識施家的人。他們欺負我們孤兒寡母,我就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!」


 


「嗯,無論媽媽做出什麼決定,我都會支持你!」


 


我看熱鬧不嫌事大,巴不得他們兩敗俱傷。


 


不得不說,孟紅珍的報復心真的很強。


 


前世她為了讓施佩佩高興,對我百般折磨;而今生為了讓我減輕心理負擔,開始對施家進行瘋狂打擊報復。


 


孟紅珍鐵了心讓施家倒臺,就絕不會再給他們S灰復燃的機會。


 


施家本來做生意做得好好的,一夕之間土崩瓦解。


 


供貨商獅子大開口漲價百分之五十,合作商卷貨款跑路,客戶更是連尾金沒付清就跑去了競爭公司。


 


施家資金鏈斷流,銀行和債主紛紛上門討債,把家裡所有值錢的家具古董都搬走了。


 


施家夫妻苦不堪言,至於施佩佩更不用說了,隻能同甘不能共苦。


 


自從家裡沒錢後,她埋怨父母沒用,三番五次鬧離家出走,甚至說出了「沒錢你們為什麼還要生我?」的名言,把施家夫妻氣得半S。


 


最後,施佩佩受不了縮衣節食的日子,竟然偷偷當了施母的陪嫁首飾,拿這筆錢過了一段時間的瀟灑日子。


 


等到施家夫妻發現時,這筆錢隻剩下不到兩百塊錢。


 


貧賤家庭百事哀。


 


如果這件事發生在施家有錢時,施父施母隻會笑笑,說:「孩子花點錢怎麼了?我們賺錢就是為了給佩佩最好的生活。」


 


然而施家已經窮到揭不開鍋了,施佩佩每多花一分錢就多一分罪過。


 


施家夫妻徹底對她S了心,像隨手甩出一個燙手山芋,匆匆把施佩佩嫁了出去。


 


聯姻對豪門來說屢見不鮮。


 


但施家將施佩佩嫁出去的行為更像是一場交易。


 


看吧,即使是曾被捧在手心上的珍珠,一旦失去利用價值,也會被當作一顆扔在地上的魚目,滾到哪兒算哪兒。


 


婚禮那天,我親自去了現場。


 


施佩佩哭得梨花帶雨,S活不願意把手交給那個年齡足夠當她爹的老男人。


 


我在臺下坐著,心裡生不出半點同情。


 


畢竟前世施佩佩可是叫囂著要把我再賣回深山,隻是沒等她實施這個計劃,我就S掉了。


 


如今落得這個下場,算她咎由自取。


 


8


 


時間過得很快。


 


我從國外留學回來後,ƭû₃聽從孟紅珍的安排,進入家族企業工作。


 


孟紅珍對我的聽話十分滿意,還提前為我物色好了結婚對象。


 


「思瑩,你年齡不小了,是時候該成家了。施家那臭丫頭好幾年前就嫁人了,我可不想你比不過她。


 


「等你結婚後生兩個孩子就好了,正好彌補我沒有從小看你長大的遺憾。」


 


我笑笑:「好的,媽媽。」


 


然後轉頭鴿掉孟紅珍給我安排的相親對象,走進一個光線昏暗的旅館。


 


一男一女坐在桌前,驚恐地望著我,儼然被我的氣勢嚇破了膽。


 


我開門見山:「你們一個由於拐賣兒童被判了無期徒刑、剛剛出獄,一個得了癌症保外就醫,我說得對嗎?」


 


男人更慌亂了:「你是什麼人?」


 


我叩了叩桌面。


 


「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,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。否則有人能把你們送進監獄一次,我就能把你們送進去第二次。」


 


男人渾身戰慄。


 


我繼續說道:


 


「二十多年前,你們拐賣過兩個女嬰,其中一個女嬰被賣進了深山,另一個則被你們帶去了更遠的地方。


 


「後來有一家人通過關系抓住了你們,要求你們交出孩子。為了獲取減刑的機會,你們忙不迭交出了剩下的那個女嬰,對不對?


 


「現在,我提供給你們一個人的姓名,我要你們向她說明當年真相的全部細節。」


 


那個人當然是施佩佩。


 


9


 


我在國外這些年,從來沒有落下過對施家的關注。


 


施家夫妻暫且不提,施佩佩從來就沒安分過。


 


她不甘心委身一個老男人,結婚兩個月後就鬧著離婚。


 


成功離婚後,她過不下去清苦的日子,又去求前夫復婚。


 


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不可能。


 


總之施佩佩現在的經濟狀況算得上捉襟見肘,做夢都想回到以前奢華的生活。


 


此刻我將她的真實身份告訴她,自然有她鬧騰的。


 


幾天後,當我和孟紅珍走出公司大廈時,被蹲守在門口的施佩佩抓了個正著。


 


她激動地攥住孟紅珍的胳膊,絲毫不顧尖銳的指甲刺進了後者皮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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