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子謀反,割掉了我的雙乳。
將我扔到亂葬崗,任憑野狗啃食……
因我女扮男裝,和他爭了十年皇儲。
等到男姒那個狗奴才將我拖出來的時候。
我全身上下已沒一處好肉。
即便如此,我依舊铆足勁咬他一口:
「閹狗!動作這麼慢,是不是襠疼!」
他反手扇我一巴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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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張白皙清俊的臉再沒了昔日的奴才相:
「還當自己是金尊玉貴的太子爺?不想S,得改口叫我一聲爺。」
我忍氣吞聲,叫了。
後來,他把自己賣到娼館。
換了五個饅頭和一碗粥,全部塞給我:
「吃!把那江山給我奪回來!」
1
「啪!」
男姒這一巴掌,打得我靈魂幾乎出了竅。
遠處火光幽微。
映襯著方才我扇在他臉上的掌印。
卻並沒將他的清冷疏貴減弱半分。
他不緊不慢地,伸手拽起我被野狗撕扯到褴褸的衣領。
聲音是閹人獨有的柔細:
「疼嗎?想明白了嗎?還打算用自己的賤命,跟我犟嗎?」
我痛得全身都在打戰。
尤其是胸,透骨的疼!
我咬著牙,含著血,強撐著對他怒目而視。
虎落平陽被犬欺。
更可恨的是,還是自己曾經飼養過的犬。
他輕笑一聲,語調漫不經心,慢吞吞地說:
「這副做派,有什麼用?再不是你一個眼神便能磋磨人的時候了。
「奴才倒想繼續伺候您啊。
「可惜,這世上無人敢認您是太子爺了。」
曾經,我以為男姒是我宮裡最忠心的太監。
因為他是我從淨軍開始提拔出來的奴才。
夠卑微,夠低賤。
給他塊糕點,他就會沒用地搖尾乞憐。
我竟不知。
他這扒高踩低的本事可大了去了。
可偏偏,我就是落在了他手裡。
偏偏我是真的想活命。
於是我咽著血,努力做出一副認命的模樣。
拼力叫了聲清晰的:
「爺。」
省得他這雜種聽不清,還逼著我叫第二遍。
血到底還是太多了。
透過牙縫滲了出來……
滴滴答答地澆在他提著我的手上。
感覺到手上的腥湿。
他一愣,神色變得有些晦暗僵滯:
「嘖,真是嬌貴,被狗咬上幾口,竟像活不起了。」
說著,他手腳麻利地把我扛了起來。
造反的軍隊早已撤退。
唯有密密麻麻的屍體,和零星的野狗做伴。
男姒點著驅逐野獸的火把,扛著我快步遠離。
我料想他大概是決定救我了。
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。
劇烈的疼痛重新佔據身體……
可在重新見識這人喜怒無常之後,我並不完全信任他。
隻能趁他還沒改變主意的時候,抓緊時間小憩一下。
兩眼一閉。
直接睡S過去。
2
我曾是父皇最偏愛的太子。
距皇位僅一步之遙。
一夕之間,卻像是做了一場遙遠的夢。
夢中我回到二皇子叛變那晚。
我同父皇母妃泛龍舟。
前一秒,母妃還將剝好的新鮮葡萄送入我的口中。
下一秒,船外火光四起——
熱到發燙的血噴了我滿頭滿臉。
我母妃那顆豔麗的,華貴的頭顱不翼而飛。
隻剩下脖頸上整齊的切口。
我茫然回頭去看我父王。
卻也隻見到另一處如同血豬般的屍身。
兩張高不可攀的臉重重跌在地。
沾滿了骯髒的塵泥。
二皇子墨臨淵執劍,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。
劍上的血黏稠,卻掩不住鋒利。
稍稍一側,雪亮的劍光幾乎照瞎我的眼。
「三弟,你親愛的父皇母妃S了。你卻依舊這樣淡定,這樣矜貴,當真是不孝極了。」
墨臨淵的嗓子在小時候喝毒酒喝壞了。
十年如一日的沙啞。
「這樣吧,你哭一下,或者笑一下,讓為兄知道,你尚且算個活人。
「那麼為兄便慈悲些,讓你S得有點為人的尊嚴。」
我自然沒哭,也沒笑。
隻是沉默地跪下,從他的襠間鑽了過去。
然後抬起一張曲意討好到痙攣的臉:
「皇兄,賤弟已然和S人無異了,再爭不了的。
「皇兄不如當我是個屁,放了吧?」
墨臨淵卻搖頭:
「你當朕是傻的嗎?幼時也看過幾個話本子,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。朕今日放了你,來日S的便是朕。」
劍光斬下,談判破裂。
我一聲不吭爬起來,迅速奔向大火之外的河水——
墨臨淵的侍衛在兩邊牢牢將我架住。
劇烈的疼痛劈開我的背脊。
我慘叫出聲:「啊——!」
與我背脊一同被劈開的,還有我的衣服。衣服裡,用來裹胸的緞布……
墨臨淵的眼神驚愕地睜大。
隨後,閃爍著興奮詭譎的光芒:
「你,是女人?」
他用劍順著我的喉嚨向下——
衣難蔽體,就在這剛被撲滅火光的滾滾濃煙中。
我赤裸的上身暴露在所有護衛眼中。
周圍寂靜一片。
我卻能感受到每一條視線如寸縷薄刀,切入我毫無防備的肌理。
墨臨淵SS盯著我的胸口。
青筋縱橫於他光滑的額頭。
他眼中的興奮漸漸消散,餘下道不盡的涼意和猜疑:
「你竟然……是個女人。
「你母妃知不知道?!父皇他……知不知道?!」
忽然,他低低笑起來。
言語間的仇恨如同星火,難以磨滅:
「是了,是了,你同你母妃那樣親厚,日日一處,你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……她怎麼可能不知道?怎麼可能不知道?!」
他望著父皇的屍身,望著被焦黑的船頂擋住的蒼天。
喑啞的聲音,比燒毀的橫梁還要幹枯蒼涼:
「父皇,您被這個賤人愚弄……您活該被愚弄!寧願讓個乳臭未幹的丫頭成為這世間的主,也不曾給我一個眼神……
「報應!這是報應!!」
他低頭,俯瞰埋頭不敢說話的我:
「三弟,不,三妹。你犯國法了,知道嗎?
「你說朕該怎樣罰你?」
他的劍,漸漸滑到我的胸口。
涼冷,堅硬,讓我不敢用胳膊去抵擋,生怕它削鐵如泥,將我變成一個廢人。
可那尖銳的利器割人生疼。
它移動的每一寸。
都席卷怨怒。
「你這樣喜歡當男人,不如,我便讓你永久當男人。」
我聽不明白什麼意思。
但很快,就明白了。
墨臨淵的劍,橫插入我胸前的肉——
從未體驗過的奇痛,震顫我的骨髓。
在他飛速又緩慢地切割中……
我眼睜睜看著那兩坨,我從未仔細看過,也從未有所在意的肉,像是兩坨慘白的泥,摔在那一抔焦炭之中。
甚至連鮮血,都被黑漆漆一片掩蓋,看不清它慘烈的形狀。
我曾視它為S物。
當它真正S掉時。
卻是那般鮮活的痛,鮮活的懼……
我再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。
隻是一條苟延殘喘在砧板上的殘魚。
「三妹剛剛變成男人,合該好好享受一番,不該S得太快。」
墨臨淵讓人取來最好的止血藥、續命丹。
塞入我的喉嚨,厚厚地在我胸前鋪了一層又一層,包扎得密不透風……
將我丟進了亂葬崗。
野狗嘶啞的嚎叫零星傳來。
墨臨淵的笑如同阻斷白晝的夜幕:
「墨湛,就這樣公不公,母不母地下到陰司吧,去向我母後叩頭請罪,她見到你這般模樣,會開心的。」
3
墨臨淵不適合做一個帝王。
即便他叛變成功。
他仍舊不適合做帝王。
我母妃盛寵十幾年,讓我得以養在父皇身邊。
日日見他S伐決斷。
他是個殘酷的皇帝。
教會我最重要的一件事:
斬草除根,永遠比泄憤更重要。
墨臨淵他不了解我,他隻知我自小優榮,卻不知我母妃的狠辣。
他隻知我母妃狠辣到將他母後從鳳位拉下,磋磨至S。
卻不知,我母妃為了恩寵。
可以舍棄除自己外的一切。
包括她的親生骨肉。
我要如男子般長大……
又何其容易?
她曾在民間尋找培養了幾十個與我身高,模樣極其相似的男娃。
遍布我成長的每個階段。
她不止一次地想要換掉我。
換掉,就會消失。
S掉,才會徹底消失。
所以我想活,想活!
我拼命地想活!
墨臨淵沒親眼看到我咽氣,便是他最大的錯誤。
我活命概率雖渺小。
但也得到了機會。
就算沒有被我派去陸上買糕點的男姒回來救我。
我也早已瞄準了那頭行動遲緩,即將臨盆的母狗。
脫下褲子,露出我的屁股。
它來啃食這毫不費力就能得來的肉。
我便撕咬它大到隻剩一層薄皮的肚子。
犬類,最物傷其類。
狗腦子不會想到,有這樣一個不體面的怪物,要當著它們的面,生吃它們未出世的孩子。
它們會怕的。
我知道這個想法很荒謬。
很天真。
可我要拼命一試。
我要活!
人一旦執著於活,天都要你活!
就算沒了胸,沒了半個屁股,我依舊有一條命。
我留著命,可以禍害很多人的胸和屁股。
我……
屁股好疼。
4
「我,屁股好疼。」
這是我醒來後,對男姒說的第一句話。
他正蹲在我身邊給我的胸上藥。
估計是以前伺候我伺候出了肌肉記憶。
手法竟還算輕柔。
這房間破舊昏暗,讓人隱約能看到他眉間有幾分皺褶。
到底也不真切。
聽到我說話,他奇怪地「嗯」了一聲。
隨即奚落:
「怎麼?你二皇兄切了你前面還不算,還捅了你屁股?
「你們皇室兄弟果然變態。
「都是往見不得人的地方招呼,難不成,你曾不顧人倫,也輕薄過他?」
男姒之所以說「也」。
是因為他有親身經歷。
被我輕薄過。
不,應該是寵幸。
太子拿個瞧得上眼的小太監來瀉火。
在皇家,是再正常不過的事。
更何況我自小為了隱瞞身份,被管束嚴苛。
滿滿憋了一肚子火!
我承認,對於情事我一知半解,全然是從幾個兄弟那兒偷窺來的經驗。
但我又沒那物什兒,隻能借些物件兒。
或許弄得男姒不是很舒服。
可他是奴才,奴才哪有能過得那麼舒服的?
更別說我事後還給他漲了薪俸。
為這事兒恨我,心眼忒小!
見我不說話,他塗藥的手僵住。
語氣變得不太好:
「怎麼,你當真有亂倫之事?!」
放屁!
我趁著光線昏暗。
暗戳戳地瞪他一眼。
不愧是個閹狗,長了個狗腦子!
自己是什麼樣玉面秀麗的美男心裡沒數?
那墨臨淵和他比起來又是什麼冷面羅剎?
我輕薄他?
飢不擇食!
放在我還是太子的時候,我定讓人打他板子。
但現在我慫了。
我不敢,怕他不管我。
隻能弱弱地哼唧兩聲,虛弱地側身把屁股露出來:
「不是……不是……狗咬的……」
男姒一怔。
隨後將手放在我褲腰上,小心翼翼地褪下褲子。
他倒吸一口涼氣。
我便知,我那半拉屁股的慘狀,不亞於胸前。
縱然那處血肉模糊,定是看不清什麼。
介於日後都歸他上藥。
我還是決定坦白。
「我跟你說一件事。」
我盡量顯得淡定,如同我還是太子一般波瀾不驚:
「我是個女人,你不要太驚慌。」
他沒有驚慌,而是不屑:
「你現在這副模樣,哪裡還能看出是個女人?」
我一愣:
「你早知道?!」
男姒聲音平靜無波:
「不然呢?你大好年華,又不是有隱疾,卻對我用那些……喀,你看你那些兄弟,哪一個不是真刀實槍地幹?!
「還有……」
他思忖一會兒,低聲道:
「你壓在我身上的時候,重量比同等身高體型的男子,要……。」
說到「軟」,他聲音幾乎小到沒有了。
若不是他將我側放在那裡,我身體又虛弱,我真想看看。
這面冷心不定的人,莫不是害羞了?
但很快,我發現我錯了。
男姒的聲音由低到高,嘿嘿嘿地笑起來:
「你知道嗎?自從知道你是女人的那天開始,我就已經想到你今日慘狀。
「我還真是好奇,你這般跋扈之人,如何拖著殘缺的身體,苟延殘喘。
「當真好笑。」
5
男姒的笑聲夾雜他幽恨的話語,聽起來格外瘆人。
他用紗布把我上完藥的胸和屁股裹起來。
真疼。
但我一聲不敢吭。
他包完,滿意地拍拍手看著我:
「你總叫我閹狗,如今,你也同我一樣了。我比你文雅,日後,我便叫你閹女吧。」
然後他將我往裡一推。
自己躺在旁邊:
「閹女,你別太不識好歹,我救了你,怎麼不說謝謝?」
我忽然懂了他為何要救我。
因為他享受。
享受一個上位者被他侮辱,奴役的感覺。
隻要我比他卑賤。
他便不是最卑賤。
於是我清了清嗓子,非常幹脆地說了聲:
「謝謝。」
好漢不吃眼前虧,他想看我示弱,我便讓他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