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仙俠小說裡早逝的白月光。

 

在男主和女主初遇前，為了給女主騰位置，系統讓我慘S在男主面前。

 

但我又活了。

 

被系統從棺材裡拉出來的時候，我氣笑了。

 

系統說：【女主一直無法攻略男主，換了八個女主，攻略不了不說，男主的黑化值還越來越高了。】

 

眼看著男主就要S穿天界，諸神隕落，我隻能被迫上崗。

 

大家都說大魔頭S人如麻，接近他的女人都被他S了喂他的坐騎。

 

我欲哭無淚，對系統說：「你這是讓我再S一回啊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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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統說：【你試試呢，萬一就把他攻略下來了呢。】

 

重生後我戰戰兢兢被系統推到他面前跳舞。

 

我腰肢剛扭，坐在寶座上的大魔頭便睜開眼睛，一巴掌把我扇飛到牆上。

 

摳都摳不下來那種。

 

我：……

 

哦豁，完蛋咯。

 

1

 

我被樓棄拍到牆上後。

 

還沒來得及自己掉下來，樓棄便一個飛身來到我面前，目光狠戾，他掐住我的脖子。

 

看我的眼神似乎在看垃圾一般。

 

「告訴我，是誰讓你扮成這樣的。」

 

按照這個世界的時間，我已經S了一千年了，在這一千年裡，他已經不是我認識的樓棄了。

 

他是魔尊和人類的孩子，生是半魔，不受待見，魔尊S後，他大哥繼位，他被丟棄在蠻荒之地。

 

而我，是生在蠻荒之地的鈴蘭花妖，遇見樓棄時，還未修煉成人形，但能說話，樓棄在蠻荒之地的前幾年，隻有我陪著他說話。

 

再後來，我為了救他靈根受損，是他挖了心頭血助我幻化成人形。

 

我本以為可以跟他長相廝守，可就在他計劃闖出蠻荒之地時，我意外得知，這個世界就是一本仙俠小說，樓棄是男主，而我隻是他童年時期短暫登場的白月光。

 

我S在他出蠻荒之地的前一晚，為了激發他心中的邪念，讓他墮魔，好為女主的出現做鋪墊，我的S狀慘不忍睹。

 

他出了蠻荒之地後，會遇到感化他的仙門女主。

 

雖然已經S了一千多年，但我回憶起當初S時萬箭穿心的樣子，還是心有餘悸。

 

我鹿鈴，難道要再經歷一次那種萬箭穿心的慘狀嗎？

 

我在心裡狂喊系統：「完了完了，樓棄要S了我，系統大大你快救我啊。」

 

我的腦海裡傳來系統冷冰冰的聲音：

 

【啊，看來又失敗了，我還以為樓棄還記得你呢，沒事，被S了就被S了唄，反正你已經S過一次了。】

 

我欲哭無淚。

 

「就是因為S過一次了，才知道S亡有多痛苦啊，系統，你不要這麼無情啊。」

 

但是不管我再怎麼喊，系統的聲音都沒有再響起。

 

樓棄掐住我的脖子把我舉得老高，我快要背過氣去了，撐著最後一口氣，我眼角含淚看向樓棄。

 

「阿棄，我怕疼。」

 

2

 

我說這句話隻是想讓他給我一個痛快的。

 

沒想到眼前的樓棄蹙眉直視我良久。

 

半晌後，他松開了掐住我脖子的手。

 

我跌坐在地，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。

 

當我再抬頭去看樓棄的時候，他已經一揮衣袖消失在我眼前，他的衣角拂過我的手背。

 

時隔千年，我再次見到了我愛的少年。

 

我被魔宮的侍女安排住在偏殿，侍女安排妥當後要離開，我連忙拉住。

 

「姐……」她看著是比我大一些，但想起我隻是S得早，現在重生已經是老油條了，我改了口：「妹妹，我想問一下，你們的魔尊，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。」

 

誰知我話剛問出口，侍女就嚇得跪在地上。

 

「姑娘，在這魔界，可萬萬不能提這話。」

 

侍女說完瑟瑟發抖，似乎這個話題當真是什麼禁忌，觸犯了就S無全屍一般。

 

看侍女這樣，我也不好為難。

 

擺擺手讓她走了。

 

思來想去，我決定自己出手。

 

系統那糟心玩意，估計也給不了什麼幫助。

 

就像它說的，我完不成任務也是S，S在樓棄手下也是S。

 

回想起我千年前慘S的樣子，我身子抖了三抖。

 

樓棄S我，不過是一刀的事，還能來個痛快。

 

如此想著，權衡利弊後，我出手了。

 

打聽到樓棄在後山泡溫泉療傷，我精心打扮一番後，提著裙擺就直奔後山。

 

隻是這一路上，看到我的侍女都眼神悲憫。

 

我知道她們眼神裡的意思。

 

系統說，在我之前，已經有八位攻略者S在樓棄手下。

 

按照原劇情，在我S後不久，樓棄會遇到他的命定女主——仙門弟子，琉璃仙子的轉世。

 

她的出現感化了樓棄，最後她為了拯救蒼生而S，而樓棄也為她殉情。

 

可謂是感天動地的愛情故事。

 

隻可惜，這隻是系統原定的劇情。

 

事實卻是，那位琉璃仙子的轉世剛出現，就被樓棄紅著眼一劍捅穿她的心髒，刨光她的仙髓為己所用。

 

還把她的屍體掛在仙門宗派之中，挑釁整個修仙界。

 

系統：【哦豁，玩崩了。】

 

系統以為是樓棄不喜歡可愛萌妹，又找了一位嫵媚的青丘九尾狐帝姬，結果九尾狐剛一出場，又被樓棄扒了狐皮。

 

還順道把青丘給滅了族。

 

這千年來，已經有八位攻略者S在他的手下。

 

不管系統使用了什麼招數，樓棄的黑化值還是越來越高。

 

在系統把我從棺材裡刨出來之前，樓棄已經攻上天界，打得諸神節節敗退。

 

現在的世界，魔族為尊，修仙者倒是成了過街老鼠，隻有天界一些上神還在以命相抵。

 

可以說，樓棄已經不受系統控制了。

 

系統沒辦法，才把我從墳裡刨了出來。

 

3

 

當初的我，你們愛答不理。

 

現在的我，你們高攀不起！

 

我看著樓棄長大，對於攻略他，我還是有自信的！

 

我潛入後山，爬在巖石上，楓葉紅透的山谷深處，樓棄墨發如瀑，溫泉煙霧氤氲，我隱隱約約看到他光裸的後背……

 

美色誤人啊。

 

作為S了八個攻略者系統還不放棄的男主，樓棄的美色沒的挑。

 

我暗暗咽了口口水。

 

「之前我怎麼沒發覺這小子帥成這樣呢？」

 

說完我又回想起我當初跟他在蠻荒之地的那些日子。

 

為了一口吃的跟那些下等妖獸廝打在一起，每天都蓬頭垢面的。

 

每次外出狩獵他都會受傷，可他不讓我外出。

 

自己每天髒兮兮地給我帶回吃的。

 

我被他養在山洞裡，外面黃沙漫天，我卻被他養得嬌嫩白皙。

 

我嘆了一口氣。

 

也不知道這千年來，他有沒有受傷，疼不疼。

 

我為了隱蔽身形，待的地方很是陡峭。

 

這會一愣神，腳打滑，把腳邊的碎石踹了下去。

 

「誰？！」

 

樓棄察覺，他回頭。

 

下一瞬，我感覺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裹挾住。

 

天旋地轉間，我被樓棄甩到溫泉裡，激起水花四濺。

 

我怕水。

 

蠻荒之地沒多少水。

 

我咕嚕嚕在溫泉裡掙扎，撲騰得像隻要被淹S的旱鴨子。

 

「救命！我不會遊泳，救我，阿棄！」

 

樓棄冷漠地泡到另外一個池子裡，對我冷眼相看。

 

眼睜睜看著我撲騰良久，灌了好幾口水。

 

發現我有要被水嗆S的節奏。

 

他才懶洋洋開口：

 

「水淺，淹不S你。」

 

他這一開口，我才反應過來，雖然我一直在撲騰，但我一直沒沉下去。

 

腳尖也是一直能夠到水底的。

 

emmm，尷尬。

 

他不會覺得我是故意的，好讓他英雄救美吧。

 

我邊咳嗽邊狼狽爬出溫泉。

 

抬起頭一看，赤裸著上半身的樓棄。

 

我老臉一紅。

 

雖然我已經一千多歲了，但我S的時候年紀尚小，這千年都在沉睡中度過，現在突然醒來……我也還算是個小姑娘。

 

我紅著臉想移開視線，卻看到他胸口傷痕遍布，新傷疊舊傷，密密麻麻，幾乎一點好皮膚都看不到。

 

我心裡咯噔一下，眼底動容。

 

想開口詢問，卻一時找不到自己該以什麼身份去問。

 

他還記得跟他在蠻荒之地生活過的鹿鈴嗎？

 

就算記得，在他心裡，鹿鈴又是怎樣的存在呢？

 

我是否會比那些攻略者重要呢？

 

……

 

我未來得及開口詢問他的傷。

 

他淡淡一抬眼，看到我時眼裡閃過厭惡。

 

他一抬手，池子裡的水凝聚成一條水龍，又把我衝進池子裡。

 

「你大爺咕嚕咕嚕咕嚕……」

 

我又是好一番掙扎，狼狽地從水裡爬出來。

 

這兩次落水，我的妝容發型，全都散了融了。

 

我趴在岸邊的石頭上，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
 

我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。

 

就聽到樓棄說：「以後不許再穿那身衣服，更不需梳那樣的頭發。」

 

我抱著石頭：「我不……咕嚕咕嚕咕嚕。」

 

我剛說個不字，又被樓棄一巴掌扇回池子裡。

 

我又費勁爬上來。

 

這次我先開了口：「來啊，你扇啊！我的池子在你池子下，我喝的是你的洗澡水，嘿嘿嘿，魔尊大人的洗澡水，我賺了……」

 

樓棄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，他抬了抬手，這次到底是沒再扇我。

 

4

 

樓棄飛身而起，披上衣服。

 

我還沒反應過來，就被他提著衣領飛到半空中。

 

我嚇得哇哇叫，手腳並用抱住他的大腿。

 
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，他把我帶到一座山上。

 

不同於其他地方的魔煞之氣遮天蔽日。

 

這裡仙氣縈繞，看著不像是魔界之地。

 

樓棄踩在雲朵之上。

 

我抱著他的腿往下看：「這是哪？」

 

「弱水。」

 

我心裡又是一咯噔。

 

我再孤陋寡聞，也知道弱水是什麼樣的存在。

 

弱水源於九天，落於九幽。

 

上古神卷記載：昆侖之北有水，其力不能勝芥，故名弱水，弱水之上，自成領域，鵝毛不浮，仙佛難渡，任其道行通天，敢橫渡弱水，都隻有一個下場，那便是沉於弱水，被弱水分解融化，化作弱水的一部分。

 

樓棄帶我來這幹嘛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