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

 

連日的素菜讓嫂子心生不滿，

 

她和婆婆大吵一架後，帶著侄女回了娘家。

 

這一走，婆婆就像失了定心丸一樣，開始焦躁不安，

 

她胸部脹痛的頻率也變得越來越高，

 

每天都要蜷縮在沙發上哼哼半天，說自己疼得受不了了。

 

邊哼唧還要邊罵嫂子，

 

說她喪了良心，讓她帶孩子的時候一副嘴臉，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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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需要帶孩子了又是另一副嘴臉。

 

還說侄女把她給嘬得回了奶，這下突然帶走豈不是要了自己的命。

 

朱志傑一開始還安慰他媽，後來被鬧得煩了，就說要帶她媽去醫院，

 

誰知他媽大發雷霆：

 

「你也咒你媽是吧？我沒病！

 

「讓你嫂子趕緊把乖乖帶回來！這也就是成天喂她成習慣了，如今這麼多天不喂，我能不堵著疼嗎？！」

 

到底還是沒去醫院。

 

我反正也不發表任何意見，

 

什麼叫做自食惡果，你也該體驗下了。

 

10

 

我厭煩她哼哼唧唧的聲音，

 

也自知不能再吃那些被下了藥的飯菜，

 

所以找了個借口，回了我父母家。

 

婆婆每天都會雷打不動地在家庭群裡發消息，

 

說自己痛得厲害，讓嫂子趕緊帶侄女回家。

 

嫂子也不搭理，最後幹脆直接退出群聊了。

 

不過讓我意外的是，婆婆抱怨了一個多星期後，

 

在群裡發消息的頻率少了很多，

 

甚至還能出去散步了。

 

難不成偷偷去醫院了麼？

 

我帶著疑問回去，並邀約了婷婷去家裡吃飯，嘗嘗我帶回去的特產。

 

上電梯時遇到了同小區另一位寶媽，張丹。

 

「好巧啊，我正要去你家接我孩子呢。」

 

「我家？」

 

我疑慮著反問。

 

「是啊，她奶奶帶她去你家玩兒了，這不正好到飯點兒了嘛，喊她倆回來吃飯愣是沒人理，我隻能去敲門了。」

 

「原來是這樣，那正好咱們一起上去。」

 

我按了電梯，

 

直覺告訴我，要出事了。

 

11

 

「我婆婆心髒不太好，她不喜歡突然的響聲，所以等下我會輕點開門，你們等下也先別出聲，省得她又嘀咕。」

 

她倆表示理解，

 

出電梯後，連呼吸都變小聲了。

 

我沒有敲門，

 

直接輸入密碼，轉動門把手，

 

整個過程都沒有發出什麼聲響，

 

但當門被徹底打開後，

 

一聲尖叫劃破了蒼穹。

 

因為張丹的女兒正蜷縮在我婆婆懷裡，

 

我婆婆的衣服敞開著。

 

12

 

「你們在幹什麼！」

 

屋裡亂成一團，

 

婆婆把小女孩塞回她奶奶懷裡，開始著急忙慌地扣扣子。

 

「丹丹啊，你先冷靜，這不是花花一直哭個沒完我哄不住嗎？又不想回去耽擱你做飯，所以就……就讓她桂蘭奶奶幫著喂了幾口。」

 

張丹的婆婆極力解釋，但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來愧疚，反倒是覺得張丹有些無理取鬧。

 

「你說什麼？你們真喂花花吃奶了？」

 

張丹問完忍不住幹嘔了幾聲，

 

「你們都多少歲的人了？知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奶水，是膿！是膿！」

 

「嘿！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！我幫你奶孩子是我好心，你不領情就算了，還咒我？

 

「我說王梅，你這兒媳婦兒是真該好好管教管教了！」

 

婆婆扣好了扣子，又恢復了那副囂張的嘴臉。

 

隻是鄰居們不買單了：

 

「她這是承認了？我早就知道咱們小區裡頭，一直有個老婆子跟變態一樣，撺掇著老人們自己喂孫子吃奶，這不是等於，讓小孩子直接吃膿嗎？」

 

「原來你就是那個老變態，今天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！」

 

我越聽越覺著細思極恐，

 

難怪這幾天婆婆不再頻繁喊疼，她一定禍害了不少小孩兒來家裡幫她。

 

張丹咽不下這口氣，揚著手就要去打婆婆，

 

但我快步走上前攔住了。

 

「蘇齡你什麼意思？難不成你跟你婆婆一伙的？」

 

「什麼叫一伙不一伙的，她是我兒媳婦，就該護著我！」

 

婆婆邊說邊往我身後躲，

 

我走到一旁，

 

「你想多了，以你的性格，打你一巴掌不得索賠十萬？

 

「我已經報警，你也是時候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了！」

 

13

 

朱志傑晚警察一步到家，

 

看到他媽躺在沙發上呻吟，又看到大哭的孩子和憤怒的家長，

 

他一下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。

 

「誰他媽報警的？為了這點事兒至於嗎？

 

「我媽那是喜歡孩子，才想著幫忙喂一喂！」

 

婆婆顫抖著手指向我，

 

朱志傑愣怔了一瞬，隨後那張臉變得脹紅，

 

「原來是你，你敢報警來抓我媽？我他媽打S你！」

 

好在他要衝過來時，警察將他制服住了，

 

「你確定你媽隻是喜歡孩子嗎？那她喜歡的孩子挺多啊。」

 

我掏出手機調出了客廳的監控，又將畫面投屏到了電視上，

 

上面開始播放婆婆給其他孩子喂奶的視頻，

 

被她汙染的孩子，一共有四五個，

 

鄰居們再也看不下去，他們一窩蜂衝進客廳，

 

朝著我婆婆就是一頓揍，

 

朱志傑上前護著，大家就打朱志傑，

 

母子倆人挨了數十下巴掌拳頭。

 

等警察將眾人拉開時，

 

我那個婆婆已經被嚇得小便失禁了。

 

14

 

原本，婆婆是要立馬被帶回警局的，

 

可經過這一打，她開始嘴唇發白，

 

捂著胸口直哆嗦，

 

「疼......好疼......」

 

朱志傑最了解他媽，知道他媽這次不是裝的，便趕緊帶著去了醫院。

 

一系列檢查後，醫生告訴他說：

 

「你母親得了乳腺癌，很遺憾，已經到晚期了，你得做好思想準備。」

 

「你開玩笑呢吧？我媽？乳腺癌？你是哪裡來的庸醫？

 

「你知不知道我媽還能幫著奶孩子？她一個可以回奶的人，你跟我說她得乳腺癌？？」

 

朱志傑似乎並不能接受這個結果，他對著醫生耍橫，企圖醫生在他的虎視眈眈下告訴他，剛剛是拿錯了檢查報告，

 

可惜，並沒有。

 

辦理完住院後，婆婆孫桂蘭開始在病房大鬧，

 

「蘇齡你個害人精，你還敢報警來抓我，我讓我兒子打S你你信不信！

 

「你不是什麼狗屁大學生嗎，我天天在家喊胸口堵得慌，你就不知道提醒我來醫院？喪良心的，我看你就是盼著我早點S。」

 

笑S，反正總有辦法把鍋甩給我唄？

 

上一世告訴她真相，她說我咒了她，

 

這一世不告訴她真相，又怪我存心瞞著，

 

就她這個甩鍋的速度，不去當個廚師真是可惜了。

 

朱志傑站起身朝我走來，

 

額頭上冒著兩根青筋，看起來暴戾極了，

 

但我現在什麼都不怕，大不了就魚S網破。

 

可朱志傑卻摟著我的肩，

 

「蘇齡，隻要你能好好服侍媽，今天報警的事咱就一筆勾銷，然後好好等媽出院，等咱的孩子出生，行嗎？」

 

我勾起唇角：

 

「你媽出不了院了。

 

「另外，你孩子早沒了。」

 

15

 

我拿出一瓶藥，還有孫桂蘭給飯菜裡下藥的監控視頻，

 

當初我借口幫她洗菜，悄悄在廚房裡安裝了針眼攝像頭，

 

所以她在廚房的一舉一動，全部都被我掌握了。

 

「看看你媽幹的好事吧，她為了能親自奶孩子，不惜在飯菜裡下毒，這東西是會影響胎兒發育的，所以孩子，已經被我打掉了。」

 

「什麼？」

 

朱志傑接過手機反復查看，

 

視頻裡他媽待在廚房，一日三餐一餐不落地給飯菜裡加東西，

 

「媽，你為什麼要這麼做？」

 

「我......我就想幫蘇齡分擔點，想跟我未來的孫子親一點。這藥沒毒的，我都提前問清楚了，是蘇齡在騙你！」

 

孫桂蘭裝可憐的同時，還不忘反咬我一口，

 

本以為朱志傑為了自己被害S的孩子，至少會拎得清一次，

 

可他撓了半天頭，最後憋出一句：

 

「算了，你倆一個下藥一個報警，也算是扯平了。

 

「蘇齡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服侍媽住院，孩子以後咱倆再要一個就是。」

 

……你媽把我的孩子都害S了，你還指望我在醫院伺候她？給她當保姆用人？想屁吃吧你。

 

說完我揚了揚手機：

 

「所有證據我都保留備份好了，你要是不想你媽去坐牢，就立馬跟我去離婚！」

 

16

 

朱志傑到底還是心疼他媽的，

 

第二天下午就跟我去民政局辦了手續，

 

條件是我得淨身出戶。

 

我當然覺得沒問題，隻要我可以擺脫這變態的一家，我一定可以掙得更多。

 

離婚後我搬回了自己婚前買的房子，

 

本以為可以過幾天清淨日子，

 

但每天都會收到孫桂蘭的信息，

 

我不刪除也不拉黑，就當看笑話一樣，看她如何演好一個小醜。

 

直到有一天，她發來了一組跟朱志傑的合照，

 

是她在住院前沒穿上衣，讓朱志傑幫她擦背的，

 

還有兩人都隻穿了短褲，挨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，

 

以及她給侄女喂「奶」時，朱志傑在一旁看著的。

 

【跟你離婚以後我兒子一點也不傷心，因為跟他最親的女人永遠都隻有一個，那就是我。】

 

照片加文案都讓我作嘔，這讓我越來越確信，

 

孫桂蘭就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變態，她有戀子癖，

 

而那些在變態心理驅使下的行為，她付出的代價還遠遠不夠。

 

於是我轉頭回復了婷婷和張丹的消息，

 

「下午說的那件事，我答應你們。」

 

17

 

上次報案後，因為孫桂蘭住院而草草收尾，

 

但那些孩子的家長們，回到家後越想越氣，越來越覺得這件事必須得給個說法，

 

所以決定一起起訴孫桂蘭。

 

他們缺少有效的證據，便來找我要，

 

但我當時想著，反正孫桂蘭都快S了，懶得再去沾了晦氣，便一直沒有回復，

 

如今看來，孫桂蘭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什麼，

 

反而她很清楚，她知道自己就是在利用那些小孩子滿足自己的變態心理，

 

這種老變態，S不足惜。

 

18

 

在婷婷和張丹的提議下，大家決定先去醫院找他們私了，

 

私了不了的話，再走法律程序。

 

我不方便出面，婷婷就給我打了語音電話，然後將手機揣兜裡，這樣我能聽到現場的所有情況。

 

剛開始，孫桂蘭還嘴硬，說自己就是一片好心，

 

後來見大家不買賬，她便裝起可憐，

 

「我都得癌症了，你們還不肯放過我嗎？」

 

張丹回懟道：

 

「你也知道自己得的是癌症，你把帶病菌的膿液喂給我們孩子吃的時候，有想過對孩子多不好嗎？」

 

一群人吵得不可開交，最後朱志傑見實在沒辦法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