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姑姑這是心理扭曲,變態了。」
「她喜歡跟堂姐雌競。」
「藥不能停。」
一直在群裡不說話的小輩們說出了真相。
我媽退了群。
我爸也跟著退了出去。
我沒有再搭理群裡的風起雲湧,專心去考試了。
我研究生畢業後入職大廠,當了程序員,貸款買了房子,沒幾年就在 A 市立了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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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期間,家裡也出ṭŭ̀⁾了不少事。
我媽提前退休了,因為她有精神病的事兒已經人盡皆知。
但是她沒忘折騰我,她ťũ⁶向法院起訴我給她赡養費。
即使她不缺這麼點兒錢。
我無所謂,每月按法律要求的最低標準打給她。
我忍受著她,直到姥姥去世了。
葬禮上,她將上一世逼我嫁的垃圾男帶到了我的面前。
「歡歡,你都 30 歲了吧,也不知道找個男人。小李人很好,你們倆接觸接觸。」
我媽又又又一次衝我笑了,滿嘴都是對我的關心愛護。
那男人叫李新,上一世我的老公。
35 歲,在市裡經營個小超市。
初中學歷,長相一般,人品低劣。
唯一的優勢估計就是長得高,身體壯。
上一世,我有好幾個對我有好感,無論是長相、工作還是三觀都與我契合的男朋友。
都被我媽攪合黃了。
他們都對我很滿意,但是都被未來丈母娘給勸退了。
我被她耽誤,直到 32 歲還孤身一人。
我媽逼著我嫁給了李新。
在她嘴裡,李新是新時代的好男人,配我綽綽有餘。
我不同意她就以S相逼,撒潑打滾無所不用其極。
後來我嫁了,然後進了火坑——
李新婚前裝的溫柔體貼,嘴像是抹了蜜一樣,給我提供了滿滿的情緒價值。
婚後暴露本性,賭還家暴。
而我媽知道他是什麼德行,卻介紹給了我。
我在爸媽面前哭訴李新的暴力,想要離婚。
我媽不僅不護著我,還要阻攔。
她當時不屑一顧對著我說。
「一定是你哪裡做的不好他才打你,你要從自己身上找原因。李新多好的人啊,你離了婚誰還要你?蛋都下不來一個,他們老李家被你害的都斷子絕孫了,你有臉見他們的列祖列宗嗎?」
後來李新越來越過分,當著爸媽的面就開始打我。
爸媽不阻止,反而添油加醋,歡聲鼓舞。
「小李,你給我打,打壞了我擔著!往S裡打她,她就是欠揍!」
「爸媽,女人不打就不老實,我可不想離婚。」
李新邊打我,邊笑呵呵的說道。
惹得鄰居都聽不下去過來勸了。
他們一度認為我爸媽是我的公婆!是他李新的爸媽!
10
眼前的李新還沒有暴露出來本性。
他耐心的安撫我節哀順變。
「歡歡,你姥姥在天之靈一定希望你開開心心的,以後有什麼不開心的都可以說給我聽。」
「說給你聽,你是能解決還是怎麼的?現在我看見這女人就不開心,你把她給我轟走。」
我冷冷的看著李新,指著我媽說道。
李新沒想到我沒按常理接茬。
「歡歡,怎麼跟你母親說話呢,阿姨會傷心的。」
「你有口臭,離我遠點。」
李新終於閉上了嘴。
我媽忍著嘴角抽搐,還在我面前誇贊李新情商高,能包容我的任性。
天知道,任性這詞就跟我不搭嘎。
我媽和李新沒有輕易放棄。
李新看到我的光鮮,隔三差五的來 A 市找我吃飯,送我花,給我買禮物。
他更是表現出要來 A 市做生意的意願。
我冷笑的看著他的「追求」。
在他去地下停車場的時候,聯合朋友狠狠的揍了他一頓。
李新被打折了兩條腿。
因為攝像頭有S角,他報警也沒查出來到底是跟誰有仇,隻能自認倒霉。
見追不到我,他在電話裡惡狠狠的要我還錢。
因為我媽收了他給的 20 萬彩禮錢。
「又不是我衝你要的錢,關我什麼事?我跟你可沒什麼關系。什麼年代了,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你是古裝劇看多了吧,傻逼!」
我拉黑了李新,報了幾次警,差點戳瞎他的眼睛,李新再不敢找我了。
沒過多久,聽我表姐說,李新坐著輪椅找我媽要錢去了,結果被我媽幾耳刮子給打的人和輪椅都翻了。
她邊打邊罵李新是沒用的臭蟲。
李新氣不過起訴了我媽。
我媽又一次在法庭上羞辱他,激的李新拿著拐杖與我媽打了起來,咒罵我媽女兒不孝,晚景悽涼。
我媽將對我的仇恨似乎轉移到了李新身上,直接搶過拐杖給了他腦袋幾下子……
李新植物人了。
而我媽卻沒有受到任何懲罰,誰讓她是精神病呢。
代價是被我爸送進了精神病醫院。
我姥爺起初還反對,但是為了保住女兒,也隻能答應了。
他們兩敗俱傷了。
李新的事情讓我回想起上一世引起我S亡的導火索。
李新嘴甜,哄得我爸媽直喊他兒子。
在我堅定的要與李新離婚的時候,我媽揚言要把所有的財產給李新,一分都不留給我。
當時的我工資不高,一直忍著我媽,想著最後她的財產還是會留給我這個唯一的女兒。
沒想到她說到做到,瘋狂的將名下兩套房產和 50 萬存款無償贈與了李新。
總價值保守估計有 200 多萬。
全家人震驚無比。
我媽愚蠢又惡毒,打著好算盤要讓我永遠後悔。
我是後悔了。
我早就應該遠離她,不應該為了她的財產忍受她。
應該逃得遠遠的,不受她糟踐。
沒想到李新技高一籌,他火速跟我離了婚,將房產賣了套現,立馬攜款跑了。
我媽傻眼了,嘴上卻不饒人。
我與她最後一次對峙,是在她僅剩的老破小樓梯上。
她害S了我,李新是幫兇。
如今,李新惡有惡報。
該輪到我媽了。
11
我聯系了同樣在 A 市工作的小學同學,與他做了個局,讓我媽往裡面鑽。
不出我預料,我媽沒在精神病醫院待多久,就被我爸和姥爺接出來了。
她又恢復了自由人的身份。
因為我遲遲不結婚,也沒有帶男朋友回家。
不僅姥爺,舅舅和大姨也很著急。
我媽不知道哪裡找來個男人要跟我相親。
我拒絕了幾次,然後同意了。
當我和小學男同學見面的時候,我們彼此假裝不認識。
「歡歡,這是梁砚,聽說跟你一個學校的呢。他是個遠近聞名的好孩子,跟你一樣在 A 市工作。」
我媽避重就輕,隱瞞了一些事實,笑著給我介紹。
實際上,梁砚是由寡母養大的,高中畢業後就去打工了。
他離了兩次婚,兩次都是被他母親攪合離的。
他多年單身,他媽急的不行,與我媽偶然認識後,兩個老女人一拍即合。
但是我媽不知道的是,梁砚人品還算可以。
他看透了他媽的心理扭曲,發誓不再禍害其他的女孩子。
我讓梁砚仿照李新,嘴上能說會道,表現出喜歡吃喝嫖賭的媽寶男形象。
梁砚做的很好。
他情商高,對待我爸媽如同親爸媽一樣孝順。
我和梁砚如我媽所想,很快就「閃婚」了。
隻不過結婚證是 PS 的,假的。
我沒有強求彩禮,迫切的讓他們以為我未婚先孕了。
我媽和「婆婆」也是這樣認為,所以他們更加肆無忌憚了。
梁家沒準備婚房,也沒有給我個婚禮,梁母以家境貧寒為由拒絕給我彩禮。
我也沒有嫁妝。
姥爺他們很生氣,認為我被輕視了。
而我媽卻高興的合不攏嘴。
我拒絕了姥爺他們的紅包。
我們定居在了 A 市,房子還是我的婚前財產。
我趕走了想要來一起住的「婆婆」。
很快,老家就傳出我是惡媳婦,婚姻不和諧的傳言。
但梁砚做足了好女婿人設。
他每周都回老家,對我爸媽殷勤的像是親兒子,哄得兩人找不到了北。
我如同上一世一樣回家哭訴。
「嗚嗚,媽,梁砚為了他媽把我打流產了。他變了,他還賭博,欠了一屁股的債,我要跟他離婚!」
我媽的嘴角 AK 都要壓不住了。
她幸災樂禍的說我活該,阻攔我離婚。
我身上的假傷痕也沒能換來她一絲絲的憐惜,同上一世一樣。
在我反復要離婚的宣言下,我媽終於說出了上一世的話。
「你要是離婚的話,我就把財產都給小梁,讓你什麼都得不到!」
「你有病啊!他隻是你女婿,我才是你唯一的女兒!」
我憤怒的吼道。
「那又怎麼樣?我的錢我想給誰就給誰,你要是想要的話就給我消停的回去,別再提離婚的事。打你幾下又怎麼了,你又不是玻璃做的。」
「爸,你也同意媽的話?她有病你也有病?你們以後靠女婿養老?」
我轉頭看向一直沉默的我爸。
「你才有病!老娘清醒的很!」
我媽作勢就要給我一巴掌,我很快躲了過去。
「我聽你媽的。」
我爸的回答並不意外。
在梁砚的甜蜜攻勢,我的推波助瀾下。
我媽真的去公證處,將她名下的兩套房產和 50 多萬的存款無償贈與了「女婿」。
為了防止她事後以精神病為由反悔,梁砚還特地去醫院開了證明,證明我媽的頭腦非常的清楚。
在眾人的見證下,我爸媽成了隻有一個單位發的老破小房子的窮光蛋。
當然這些騷操作,她都是瞞著我姥爺他們做的。
梁砚沒有毀約,他把房子變現後,按照約定分給了我一半。
而我把那一半捐給了孤兒院。
那兩個人的錢我一點也不想要,我隻是不想讓他們好過。
12
我賣了在 A 市的房產,火速辦理了手續,出國了。
「歡歡,你和梁砚怎麼回事?你媽找他都找瘋了。」姥爺給我發來了消息。
因為我把爸媽都拉黑了,他們聯系不上我了,去我的單位也找不到我。
梁砚也效仿了我,他也離開了 A 市。
除了每月給他媽打赡養費,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。
我把我媽的操作告訴了姥爺,姥爺聽後震驚沉默了好久。
「姥爺,我出國了。你們不用擔心我,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。我就當自己是孤兒。我沒有那種父母,但是你和舅舅他們還是我的親人。」
聽表姐說, 我媽現在天天在家裡哭,痛罵梁砚是無恥小人。
她後悔了,後悔將所有財產拱手給了外人。
我嗤之以鼻,自作自受。
我媽還沒有後悔, 她對我的絕情。
因為她和我爸都是正式工作退休, 過得還不夠慘。
不知道哪個有心人跟他們可以再要個孩子。
我媽心活了。
在她託人想要與我和好,表示懺悔,但是我拒絕了她以後。
她放出了話, 說她沒有我這個白眼狼女兒,她要生個親親兒子。
我聽到消息後, 差點笑出了聲。
50 多歲都快絕經的人了, 還敢生孩子?
就算生下兒子, 能不能養大都是問題。
姥爺年歲大了,舅舅和大姨有自己的家庭, 他們已經對我媽放棄了。
在姥爺的葬禮上,我回了國,看見了大著肚子的我媽。
她早已沒了往日的光鮮亮麗,臉和腿腫的不正常。
氣色也很差,像個豬頭, 臃腫醜陋。
我們全程沒說一句話。
臨走前, 我叫住了我爸。
「你好像也不怎麼愛她, 裝了大半輩子的好老公累了吧,你都成忍者神龜了。」
「閉嘴,老公愛S我了!哪像你是個沒人愛、沒人要的大齡剩女!」
我媽先破țṻ₁防了, 衝我吼叫。
「真愛你讓你當超高齡產婦?生孩子可是一條腿進鬼門關的事,看在你生了我的份上,我勸你好自為之。」
我爸繼續當啞巴。
「對了,這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, 我想有必要讓你們知道真相。當初梁砚是我找的人, 我故意讓你和他媽認識, 我們是假結婚。」
抬起手,我晃了晃手上的戒指。
「如今,我馬上要結婚了, 我很幸福。」
我媽氣的暈倒了。
幾個月後, 舅舅聯系了我。
我媽高位截癱了, 生活不能自理。
她肚子裡的兒子,一出生就沒了氣。
聽到消息後, 我心中不悲也不喜, 也沒有想要回國看她或是嘲諷她的心思。
此時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幸福, 愛我的老公和尚未出生的女兒。
而舅舅和我大姨都懷疑我爸從中做了手腳。
他們一直瞧不上我爸,還對我爸有怨言。
認為他太冷血不知道心疼女兒, 又太懦弱, 一味的順從我媽。
他既沒有男人的擔當,也沒有作為父親的責任感。
我深以為然。
再後來,我爸進了監獄。
醫院檢查出我媽的體內有不利於孕婦的藥。
他真是從心裡怨恨我媽,至於這怨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不得而知了。
在徵求我的意見後, 我媽被舅舅他們送進了養老院。
她每天哀嚎著想要我回去看她。
這時候她才真真正正的後悔,後悔她被下了降頭一樣苛待我、怨恨我。
後悔她對我所做的一切。
可人生沒有後悔藥。
一切都是因果,都是報應。
(全文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