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讓 8 歲的女兒多做了一道數學題，她就向公婆誣陷我偷人。

 

我被公婆打到吐血，被老公逼到淨身出戶。

 

蜷縮在地上的時候，女兒卻看著我惡劣地笑：「一個家庭主婦也配管我？」

 

再睜眼，我迅速離婚，領養了她的S對頭。

 

房子票子全給她後女兒紅了眼，「我才是你親生的！」

 

我冷笑：「你這種白眼狼，我不要了！」

 

1

 

「我要看電視！做這些破題有什麼用！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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稚嫩的聲音突然我耳邊響起，每一個字都如惡魔的低語。

 

我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。

 

滿桌的廢紙，摔碎的筆盒，以及女兒那雙猩紅的眼睛都在警示我，我重生了。

 

上輩子，因為多讓女兒做了一道數學題，她哭鬧一整晚，怪我讓她少看了五分鍾的動畫片。

 

為了哄她我半夜去樓下的超市買她愛吃的蛋糕，沒想到她趁我不在告訴公婆我在外面偷人。

 

本就對我不滿意的公婆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口子，不分青紅皂白把剛到家的我打到吐血，直到昏迷我也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
 

等我醒來的時候，已經被吊在了無人的頂樓。

 

公婆站在入口望風，老公張恆手上拿著一根高爾夫球杆，狹長的眸子陰冷無比。

 

他先是扇我一巴掌，罵我不要臉，再把淨身出戶協議甩在我臉上。

 

「賤人，丫丫說你背著我偷人，要麼籤了協議給我滾蛋，要麼我就打S你清理門戶！」

 

我的牙齒被打落兩顆，滿嘴的血腥，但還是強忍著疼痛拼命解釋。

 

可無論我怎麼說，他都隻有一句話。

 

「丫丫才 8 歲，她是小孩她能撒謊嗎？」

 

見我始終沒有同意籤字，他用那根高爾夫球杆硬生生打斷了我的腿。

 

這時女兒從樓下上來，不顧我的求救從我的口袋裡掏出那塊碎掉的小蛋糕。

 

然後旁若無人地吃起來。

 

吃到愛吃的草莓時她竟然還眯著眼睛笑了。

 

無奈又無助的我被迫籤下了那份淨身出戶協議。

 

張恆滿意地松開我，我蜷縮在地上，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讓女兒打 120，她卻冷漠地看著我，仿佛聽不見我痛苦的呻吟。

 

我問她為什麼要誣陷我，她隻是惡劣地笑，「誰叫你對我那麼嚴格ẗű̂ₙ？」

 

「你一個家庭主婦，也配管我了？」

 

哪怕重來一世，我仍然不敢相ẗū⁵信這句話出自一個八歲女孩的口。

 

出自我十月懷胎千嬌萬寵女兒的口。

 

見我不說話，她把草稿本撕碎，一邊尖叫一邊踹著書桌，企圖用這種方式吸引我的注意。

 

我壓下心頭的恨意，冷冷開口：「隨便你，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。」

 

女兒聞言立馬止住了眼淚，把書桌往後一推，笑著跑去了客廳。

 

邊跑邊喊：「終於脫離魔爪咯！」

 

我冷笑，她怪ẗü₇我就知道讓她做題，但這些題是數學老師額外布置的公開課作業。

 

現在不做，明天在公開課上丟臉可與我無關。

 

 

 

2

 

我被逼到淨身出戶的事太過蹊蹺，這其中一定有我不知道的貓膩。

 

復盤半響後，我環視一周。

 

張丫丫正攤在沙發上看動畫。

 

張恆在公司加班，公婆去了樓下遛彎。

 

我趁機鑽進公婆的臥室，把各個角落搜遍，終於在衣櫃最低層發現了一隻新款的愛馬仕包包。

 

我網上一搜，一隻包竟然要 25 萬。

 

張恆工資不高，婆婆平時也是能省則省，怎麼可能拿 25 萬買包？

 

我把包提在手上，來到客廳。

 

張丫丫看見我手上的東西後立馬把動畫片暫停。

 

「你幹嘛拿奶奶的東西？」

 

我裝作驚訝，「這是年輕人背的新包，我還以為是老公送我的禮物。」

 

張丫丫鄙夷地看我一眼，「這是周阿姨送奶奶的，你少自作多情。」

 

我一愣，心裡隱隱有了猜測。

 

「哪個周阿姨？」

 

張丫丫盯著我，眼裡是不懷好意地笑。

 

「當然是喜歡爸爸的周阿姨啦，勸你對我好一點，不然我就讓爸爸踹了你。」

 

 

 

3

 

張丫丫口中的周阿姨我不止一次聽她提起過。

 

上輩子，婚後我一直在家照顧張丫丫。

 

她是我接近 30 歲才生下的孩子，全家都是抱在手裡怕摔了，含在嘴裡怕化了。

 

所以她表現得任țŭₔ性一些，我也以為是被寵壞了，打算在教育上扳正過來。

 

沒想到她對我越來越不尊重，嘴裡老是念叨著要周阿姨做媽媽。

 

那時她總愛拿動畫片裡的主角和我比較，我打理家庭的瑣事太忙，根本沒多想，以為又是哪個動畫片裡的人物，現在才發覺，張恆是在外面有人了。

 

我緊緊攥著拳頭，越想越憤怒。

 

難怪張恆一家寧願相信一個 8 歲孩子的汙蔑也不信我。

 

難怪他們能在那麼短的時間準備好淨身出戶協議。

 

原來早就想離掉我另攀高ţùₛ枝。

 

 

 

3

 

當晚我去了張恆的公司，不出我所料，他根本沒在加班，而是摟著一個紅裙女人上了車。

 

我不動聲色地拍下照片，立馬咨詢律師離婚事宜。

 

第二天一早，我剛打印好離婚協議，電話就急促響起。

 

張丫丫的班主任讓我立馬去學校一趟。

 

我不慌不忙問她怎麼了，她語氣焦急：「丫丫在數學公開課上出了醜，被同學說了幾句後和人家打了起來，現在正坐在窗邊鬧著要跳樓！」

 

我挑眉。

 

她可不會真的跳樓，估計又是想用這種方式讓老師和同學服軟。

 

和張恆簡直一模一樣。

 

我沒什麼情緒地應下，坐著出租車慢悠悠抵達學校後，班主任焦急地帶我上樓。

 

教室外站滿了和張丫丫同歲的小朋友，大家被嚇得不敢出聲，為首的女孩更是臉色慘白。

 

班主任把她往後面一拉，嚴肅道：「宋小雪，你別站前面，丫丫看見你後鬧得更兇。」

 

被叫作宋小雪的女孩忍著眼淚退到了後排。

 

我一頓，沒有進教室，直接走到宋小雪身邊。

 

宋小雪以為我是來找她麻煩的，哭著解釋：「阿姨，我隻是提醒張丫丫下次要提前預習，她就打了我一巴掌，然後我才還手的，我沒想讓她跳樓。」

 

我點頭，柔聲道：「阿姨不怪你。」

 

小雪驚訝地抬頭看我，眼睛又大又幹淨。

 

張丫丫坐在窗邊目睹了一切，抬起手邊的花盆朝我砸了過來。

 

她怒氣衝衝地瞪著我，「林思慧，到底誰是你女兒，宋小雪這個沒爸媽的野種打了我，你怎麼就原諒她了！」

 

「我要告訴爸爸，告訴他你胳膊肘往外拐！」

 

幾塊陶瓷碎片飛到我腳邊，我內心卻毫無波瀾。

 

她以為我會像從前那樣低聲下氣地哄她，可這次我直接略過她，把視線放在班主任身上。

 

「劉老師，你報警了嗎？」

 

劉老師一怔，聲音有點低，「校長怕把事情鬧大，還沒有。」

 

得到答案的我拿出手機。

 

「劉老師，您也看見了，張丫丫精神狀態不太正常，我也束手無策，還是讓警察來解決吧。」

 

話落我就要撥打 110，張丫丫完全沒有料到我來真的，滿臉驚愕。

 

她立馬從窗戶上跳了下來，窗臺太高直接摔倒在地上，慘烈的哭聲刺得我耳膜疼。

 

「林思慧，你敢打 110 我就不認你了！」

 

我陰沉著臉，聲音像淬了冰渣。

 

「可以，我回去就離婚，從此以後你和你爸過。」

 

張丫丫一愣，隨後嗤笑道：「離婚？你離了後活得下去嗎？裝什麼？」

 

婚後我懷過三次孩子，可前兩次都意外流產。

 

所以張丫丫這一胎我格外珍惜，為了保住她扎了上百針。

 

她出生後我把她寵上了天，除了在學習上要求嚴格了點，其他方面向來予取予求，我不明白，她為什麼這樣恨ţũ⁹我。

 

這樣不尊重我。

 

劉老師見狀拉住我，讓我消消氣，隨後又轉頭批評張丫丫，「丫丫，怎麼能這麼和媽媽說話呢？」

 

張丫丫看我的眼神更加怨憤了。

 

「她對我一點也不好，根本沒有周阿姨對我溫柔！她和宋小雪那個野種才是一家人！」

 

劉老師品出不對味，突然有些尷尬，我卻面色平靜。

 

「這是你說的。」

 

「從今天開始我女兒就是宋小雪了。」

 

宋小雪猛地看向我。

 

張丫丫停止了哭鬧，一臉不可思議。

 

我朝宋小雪招手，示意她過來。

 

宋小雪猶豫片刻後還是小跑著到我面前。

 

我拉起她的手。

 

「你的情況阿姨知道一點，張丫丫罵你是野種，那我來給你當媽，你願意嗎？」

 

宋小雪思考幾秒後點了點頭。

 

張丫丫徹底瘋狂，尖叫道：「林思慧，你敢把這個野種帶回家我就讓爸爸把你趕出家門！」

 

她邊說邊喘氣，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
 

我從包裡拿出離婚協議，淡笑道：「我和張恆馬上就會離婚，這種家庭，我不稀罕。」

 

真的看見離婚協議，張丫丫眼中閃過一抹詫異。

 

 

 

4

 

「劉老師，我替小雪請半天假。」

 

話落我拉著宋小雪去了校長辦公室，留下尖叫的張丫丫，任由她怎麼哭鬧，我也沒有停下腳步。

 

宋小雪父母雙亡，被年邁的爺爺拉扯長大，劉老師曾經組織家長給她爺爺捐過醫藥費。

 

張丫丫不想我當媽，那我就給別人當，我要看看，沒有我，她過得到底有多好。

 

……

 

和校長聊完後我帶著打印好的照片回了家。

 

一回家，就對上了張恆那雙毒蛇般冰涼的眼睛。

 

他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，旁邊坐著臉色難看的公公婆婆。

 

張丫丫則窩在婆婆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
 

客廳內氣氛僵持，婆婆率先質問我：

 

「林思惠，昨晚你S哪兒去了？今天家裡早飯都沒人做，你還有沒有個當媳婦的樣？」

 

我還沒說話，張丫丫就急忙開口：「還能去哪兒，去偷人唄！」

 

「她不但偷人，連孩子都有了，就是我們班上那個野種宋小雪！」

 

張丫丫越說越激動，越說越委屈。

 

「今天在學校，宋小雪打我，她不但不替我出頭還說要宋小雪做她的女兒！」

 

「她連離婚協議都準備好了，肯定和那個奸夫早就商量好了！」

 

婆婆聞言指著我的鼻子罵，「賤人，我早就說你不是個正經的，阿恆偏要和你結婚，結果呢，你不但偷人還生了孩子，這要是傳出去了我的老臉往哪兒擱！」

 

婆婆邊罵邊假裝擦眼淚。

 

公公也順勢幫腔，「你這種女人在我們村裡是要被浸豬籠的！虧我們把你當親生女兒，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回報我們，真是苦了我的兒啊！」

 

我一言不發地看著她們表演。

 

張恆也終於開口。

 

「丫丫說你要和我離婚，離婚可以，但你得把這個籤了。」

 

說著他從茶幾下拿出一份淨身出戶協議，甩在我腳邊。

 

和前世一模一樣的套路，一模一樣的說辭，隻是這次，我是有備而來。

 

我始終很冷靜。

 

「說我偷人，你們有證據嗎？」

 

張恆冷哼一聲，「我女兒就是人證！她才八歲，難道能撒這種謊嗎？」

 

張丫丫得意地看著我，「我可從不撒謊！」

 

我勾起嘴角。

 

「我要是不籤呢？」

 

張恆聞言臉色一變，公公婆婆立馬互相使了個眼神。

 

「那你就別怪我心狠。」

 

我們現在住的房子是老小區頂層，出門上個樓梯就是天臺。

 

這層樓的住戶隻有我們一家，上輩子她們敢那麼對我也有這個因素在。

 

我雙手抱臂靠在牆上，「什麼意思，你是要打我嗎？」

 

張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，「男人教訓不聽話的女人天經地義，更何況是你這種不要臉的賤人！」「我是你老公，就是把你打S，也沒人能管我！」

 

婆婆這時候又當起了老好人，篤定我無法反抗。

 

「思慧啊，這次雖然是你不對，但一起生活那麼多年，我們也不想和你動粗，隻要你籤了淨身出戶協議，你想走就走，我們絕不攔你。」

 

我面無表情地把一沓照片砸在張恆臉上。

 

「看看是什麼？」

 

張恆看見散落一地的照片後肉眼可見的慌張起來。

 

我勾起嘴角，「你證明不了我偷人，但我能證明你出軌啊，我今天要是不能完好無損地走出這個門，你這些照片就會立馬出現在你們公司所有員工面前。」

 

5

 

張恆臉色瞬間蒼白如紙，「林思慧，你竟然敢算計我，你信不信我打S你！」

 

我絲毫不怵，「你大可以試試，那個女人叫周蓉對吧？聽說是你的直系領導，不過你們大老板似乎很討厭辦公室戀情啊？」

 

聽見大老板三個字，張恆肉眼可見的慌張了起來。

 

「你怎麼知道……」

 

我冷笑，「張恆，淨身出戶協議你想都別想，乖乖籤了離婚協議，不然你也別怨我不留情面。」

 

張恆攥著拳頭，似乎十分糾結，婆婆見寶貝兒子被我威脅，激動地大喊，「林思慧，你這個賤人，隻會耍這些小手段！」

 

我懶得和她們多說，把離婚協議扔在張恆面前。

 

「籤了，車和主城區那套新房子給我，這套老破爛我不要，張丫丫我也不要。」

 

張恆還在猶豫，張丫丫突然跑到張恆面前，替他籤了字。

 

「爸爸，離婚就離婚，不就一輛車和一套小房子嗎？周阿姨那麼有錢，你和她結婚後還差這點嗎？」

 

張恆被張丫丫說動，整個人突然又有了底氣，摁下了指印。

 

「女兒說得沒錯，和你離了後我們馬上就會過上更好的日子。」

 

我收起離婚協議，隻想笑。

 

張恆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，那個周蓉已經有千萬的負債了ţŭ⁴吧？

 

我不打算提醒他，準備離開，張丫丫卻叫住了我。

 

「林思慧，宋小雪以後不給你養老，你可別來求我認你。」

 

我看了她一眼，什麼都沒說。

 

我實在想不通，明明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，怎麼就這麼恨我呢？

 

不過現在我也不在乎了。

 

祝她好運吧。

 

 

 

6

 

離婚過程很順利。

 

處理完財產分割和搬家這些雜事後，我迅速辦理好了收養所需的一切程序，沒幾天就帶著宋小雪回了家。

 

其實領養她並不是要氣張丫丫。

 

上輩子我忍著胃痛給張丫丫開家長會，她明明看見我渾身冒冷汗還霸佔著座位不讓，甚至命令我去給她買冰激凌。

 

我差點暈倒，是宋小雪把自己的椅子讓給了我。

 

那時候她怯生生的。